剛回到山裡的小院,柯莉可就與恰巧和在門廊處賞月的九尾狐打個照麵。
大概出於一種感覺叫人勘破心思的心虛,柯莉可下意識一個激靈。
本想和她打招呼的九尾狐也愣了愣,接著兩個麵麵相窺片刻後。
九尾狐就噗嗤一笑,說:“我還想和宇迦大人打賭,看你什麼時候發現呢。”
賭局沒能開起來,看來九尾狐挺遺憾的。
柯莉可:“……”
短暫無語後,柯莉可就忍不住問九尾狐,它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天狗少年有那心思的啊。
因為看祂們的反應,事情好像完全在祂倆意料之中似的。
“那位小公子難道不是一開始就抱有不一般的情愫嗎?”九尾狐如此回道。
“……”
柯莉可二度無言。
她一副傻眼的模樣,尤其回想和天狗少年當初那番不打不相識的認識過程,她是真不覺得對方是一開始就有好感啊!
九尾狐以為她是因為發現身邊友人的心思後,所以一時不知所措,心裡一邊哎呀著這屬於少男少女的青澀真可愛,一邊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循循善誘道:“隻要不是特彆討厭的話,相處著試試也沒關係。”
不是,雖然如果看著合適的話,她也不介意談談戀愛,但誰會對一個小屁孩感興趣啊!
畢竟天狗少年外表看起來大概就是十三十四的模樣,讓人感覺就是對著個毛頭小子。
哦不對,人家妖怪隻是長得慢,看起來臉嫩,雖然外表是個初中生模樣,但實際年齡比她兩輩子加起來都大呢!
儘管如此,柯莉可在努力試想一下後,發現,她還是壓根沒法當真啊!
不是她有年齡偏見什麼的,隻不過……和一個,實在有怦然心動的氣氛,感覺更多是好像在過家家一樣。
再說吧,行見他在妖怪裡也確實還是個小孩子。
不過聯想到小天狗說的換毛期是即將步入成年的階段,如果換算成人類的話,大概就是正處在第三階段發育期,也就是俗稱的青春期。
柯莉可覺得對方大概隻是青春期萌動。
這個階段除了性彆特征開始發育外,在激素的作用下,青少年的情緒變得容易躁動,有的甚至甚至性情大變,並會開始關注身邊的異性,對身邊較優秀的異性產生出朦朧的好感。
想到這裡,柯莉可就覺得自己真相了。
天狗少年這段時間的不對勁,大概率就是青春期的表現了!想了想,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戰略思維,她覺得自己還是先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暫時不作任何表態為好。
畢竟這個階段的小孩多少有點中二病,容易鑽牛角尖、一意孤行,對自己認定的事情深信不疑。
如果把事情徹底挑明了,不可避免得和他說明,這點好感大概率隻是因為青春期對異性好奇而產生的錯覺。
屆時對方肯定會更加執著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情感。
算了,還是先晾著,等這小孩真的成熟了,能分辨什麼是衝動,什麼是真正的好感再說吧。
於是,柯莉可很快就心安理得的將此事拋到一邊。
九尾狐看見她的神色如此快就從困惱轉為滿不在乎,祂挑挑眉,心裡為那天狗少年提前點個蠟,感歎他的追求之路恐怕是任重而道遠。
……
柯莉可把心思放回到正事,也就是空間到經營上。
空間經過前段時間如火如荼的建設,現在已經像模像樣,越發有世外桃源的意境了。
田地經過深耕後,都已種上禾苗。
去年年底冬天來臨前,從山裡捉來的那些野雞野鴨,經過一段時間的剪羽圈養,都適應了人工投喂。並在開春後,孵化出來好幾窩蛋。
柯莉可視察了一遍,感覺各方麵運作都已經上了正軌。
不過自從昨天嘗試過香魚的滋味後,她就有些惦記起這種身上帶有類似西瓜氣味的魚。
於是她打算趁著現在是香魚洄遊的時候,去河裡撈上些幼體的香魚回來,看看能否在空間的河流裡實現人工養殖。
隔日,她再次來到嵐山山腳下,那條區分著嵯峨野與嵐山的桂川河邊。
……
柯莉可剛到河邊,就聽到遠遠傳來咒罵聲。
她走過去後,隻見一女子佇立在橋底下的淺水處,有幾隻烏鴉在上空盤旋著。
這時,有個小黑點從其中一隻烏鴉尾部掉落。
它啪嘰一下精準的掉在了那女子的頭上。
那是一坨鳥糞。
柯莉可頓時想起,好像是自己前天將橋姬定在河邊這件事了。
看見橋姬已經憤怒到全然沒有半點形象,粗言爛語不絕於口的樣子,柯莉可十分可惜的搖搖頭。
看來是不能指望橋姬會悔改了,還是直接強行度化算罷。
柯莉可直接招來一道雷將橋姬了結,然後又將這條河裡那些曾經遭到橋姬的毒手,還沒能升天的遇害者給超度了。
雖說治標不治本,如果人們繼續在茶餘飯後散播有關橋姬的傳聞,遲早又會凝聚出新的橋姬,但好歹能夠消停一段時間了。
至於目標忽然不見了的烏鴉們,它們在天上嘎嘎叫,最後發現似乎是因為剛才出現在河邊的這個女孩子做了什麼的緣故,它們一個個飛下來,落在橋的護欄上。
柯莉可叫它們在那裡叫喚,就把天狗的羽毛彆在耳邊。
果然,頓時便聽懂烏鴉們在說什麼了。
烏鴉不滿的嘎嘎道:“喂,這家夥怎麼回事啊,把鞍馬山的大人交代我們懲治的對象搞沒了!”
柯莉可開口告訴它們:“安排你們過來的是鞍馬山的天狗吧?我和他們是認識的。”
“哈,你以為你說認識就……咦?!”
“她居然聽懂我們在說什麼耶!”
烏鴉們埋頭交流上一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