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著靈果，小澄子漫不經心道：“等我來折磨你？”
紀無雲手裡緊緊攥著這兩個靈果，一時舍不得吃，在衣服上擦了兩下便藏進了袖子裡。
見小澄子吃得香甜，紀無雲偷偷的咽了口口水，輕聲道：“對啊，等你來有仇報仇。”
小澄子輕輕地搖了搖頭，“嗬嗬，我現在已經報仇了！”
在小澄子眼中，囚禁紀無雲，便能讓她生不如死了。
比起身體上的折磨，小澄子的刻意忽略更讓紀無雲難受。
紀無雲忍不住苦笑，“是啊……你現在已經報仇了！自從被你奪走空間，又知道你和葉萌萌是穿越女，我心裡特彆在意你，怕你奪走我女主的身份，將你視為仇敵。可結果呢，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你明知我是穿越女又重生過，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小澄子定定地打量起紀無雲，“你變了很多！”
時間真的是個好東西，這才多久，紀無雲身上的銳氣便被磨滅一空了。
紀無雲道：“我變了，是因為無望。”
小澄子神色淡淡的，沒有回複。
紀無雲整個人都通透了許多，她也在靜靜的看著小澄子，沒想到她們竟有心平氣和坐下聊天的時候，紀無雲道：“當希望一點點被磨滅，是個人都會變。我們倆人本來就不一樣，整個玄天宗願意給你當後盾，你還有個元嬰爺爺。可是我一無所有，除了天道，我再也沒有彆的依靠。當天道放棄我，當我意識到自己淪為棄子，雖然覺得很悲哀，可我隻能認命，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小澄子道：“是你自己走錯了路！”
紀無雲道：“是啊，是我走錯了路！被你囚禁的這段時間，我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甚至在想，若是前世我不起貪念搶奪無虛鏡，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這個答案小澄子給不了她。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認識到錯誤又如何？
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早就沒有機會挽回了。
紀無雲問道：“聽到這些話，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小澄子應道：“是挺可笑的，你有過一次重來的機會，可是你沒有抓住。”
紀無雲道：“是啊，不但沒有抓住機會，還一錯再錯，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剛重生回來時，我隻想擺脫無虛鏡，抓住自己的命運，走上這個世界的巔峰。可是後來才發現，我根本無法擺脫它對我的影響。直到被你囚禁之後，萬籟俱寂時，我才能沉下心來反省前世今生做了多少錯事。”
小澄子問：“你為什麼要搶沈墨北的機緣？”
紀無雲道：“你是指天元仙府的機緣嗎？”
小澄子點點頭，“對，就是天元仙府！”
紀無雲道：“前世，沈墨北和你結為道侶，我本來就受了無虛鏡影響，得知你們結為道侶，我更是心性大變，恨不得你們都去死。後來我殺了你，你死之後，我也死了……”
小澄子身子一僵，想起自己以前的猜測，果然是這樣。
她追問道：“你……你是女主，有天道相護，你究竟怎麼死的？”
紀無雲立刻盯緊了她，也想從小澄子臉上看出什麼來，“我對你動手之後，你身上有一道很厲害的神念，他隻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