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澄子道:“你練劍時腳下如有一陣風,你是影響風向呢,還是創造一陣為你所用的風?”
沐白真人定定地望著她,還真的讓她猜到了,她以築基修士的眼力與觀察能力還能輕易看出來他在考她,他也可以對她放心一點點,這孩子雖然很熊,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他又取出另一枚玉簡:“我那日給你的身法不全,隻有心法與靈力運行,還缺了一套步法。”
隻需要一個月,小澄子已領悟到風雪不歸第一重。
學好了身法又開始練劍,這一回小澄子暢通無阻,成功地將風生雪起這一劍招連貫起來了,又在雪山練了六個月劍法,看著小澄子臉上的肉肉全部瘦沒了,沐白真人勉強算她過關。
十年刷的一下就過去了。
這個沐白真人如同畫中那個一樣,他的身影在逐漸變淡。
消失之前看到小澄子不舍中略帶傷心的眼神,沐白真人很想再陪伴她一段時間,可是時間不允許了,他這一縷精魂神念已經弱到該消失的時候了,最後一次摸了摸她的腦袋。
“彆傷心,我是時候消失了。”
小澄子抿著嘴角低低地喚了句:“大伯伯。”
沐白真人虛弱地笑了笑,“我也想一直陪著你,可是我的條件不被允許,你的情況也不允許,你要自己出去闖蕩,擺脫上天為你安排的宿命,不用再受任何人任何事轄製……”
小澄子詫異地望著他,“大伯伯,你從哪裡知道的?”
沐白真人又說了些什麼,可是他的身影淡薄到已經透明了,他的聲音微弱到幾乎沒有,小澄子聽不見他在說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眼前。
圓小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大伯伯不見了。”
小澄子安慰道:“小小彆哭了,能相處十年已是有緣。”
說著,她的聲音也低落了下來,“如今緣儘了,就該散場了。”
圓小小低聲哭了很久,“大伯伯對我可好了,我好喜歡他。”
小澄子耐心的等它,等圓小小哭夠了,小澄子才道:“好了,哭了。”
她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她至今仍想不明白為何他對她這麼好,而且是那種無條件的好,甚至不惜使得自己消失,也要教會她許多東西,這豈是一句有緣人便能解釋的?
妙音寺與靈音寺的佛修對她好,是因為她身懷因果輪回珠,他們都盼著她加入佛門。
可是沐白真人呢,他的用意何在?
當年在歸雪城李強家裡那幅畫中的沐白真人亦是如此,為了贈她一場機緣,不惜耗儘能量消失。
天音門裡這個沐白真人也是,小澄子猜想,這個沐白真人應該是天音門留下看守山門的,他身上有背負著天音門安危的重任,豈能說消失就消失?可偏偏要為了她一個海外的小築基修士而消失。
圓小小望著小澄子,“小澄子,你也舍不得大伯伯嗎?”
小澄子點了點頭,“嗯,有一點。”
天音門裡這個沐白真人也是,小澄子猜想,這個沐白真人應該是天音門留下看守山門的,他身上有背負著天音門安危的重任,豈能說消失就消失?可偏偏要為了她一個海外的小築基修士而消失。
圓小小望著小澄子,“小澄子,你也舍不得大伯伯嗎?”
小澄子點了點頭,“嗯,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