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利有弊,也可以全部自創,隻是這個過程太漫長,要自己一點點去感悟,就算有時間又未必有靈感,有靈感也可能走歪路,要撞幾次牆,再回頭重新推演。
等你全部摸索完,早就失去了鬥誌,又有何用?
就像這次,她在太一秘境閉關十年,每天看著淮安仙君日複一日跟個凡人一樣,也快磨滅了她的熱情。淮安仙君真的有毒,上次她忍了千年,這次十年都忍不了……
其實他就是為了趕她走吧?
那要恭喜他了,她確實度日如年,一天煩過一天。
小澄子歎了口氣,“越發體會到做人不容易……”
還是圓滾滾幸福,做一隻無知的小熊寶寶。
想到圓滾滾,小澄子又從空間裡把它拎了出來,抱在懷裡順了順毛。
她什麼都擺在臉上,沐白真人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你在幻境中修行萬年,又有自創招式的能力,再學彆人的,對你的影響也不大。我教你幾首曲子吧,將來對敵時也能更從容幾分。”
小澄子抓起圓滾滾在臉上蹭了蹭,“也行。”
沐白真人一揮袖,石桌上就多了一架琴。
琴音起,風雨亭外的風雪便消停了。
緊接著,便是一番冰雪消融,萬物複蘇的景象,草木都舒展著枝葉,一切都欣欣向榮一派美好,小澄子聽著琴音,看著外麵的景象變化,這是防禦類的曲子。
琴音止,風雨亭外的春意以極速消失,又變回了原樣。
沐白真人道:“等會我把曲譜與心得給你,有什麼不懂的再問我。”
想來也沒什麼不懂的,她在幻境中修行萬年,修為已至大乘。
有了曲譜與心得,又豈會看不懂?
小澄子沒吭聲,沐白真人又換了首曲了,風雨亭外掀起一陣肅殺之氣,萬千雪花還飄在空中,忽然化成了齏粉,地上的積雪卻好好的,絲毫不受影響,這是爆發類曲子。
沐白真人連換了五首曲子,都曲譜與心得給了小澄子。
他本想讓小澄子在太一秘境中領悟了再走,可當他們從風雨亭回去,又見淮安仙君在釣魚,小澄子莫名的一陣煩躁,她好像受到一種乾擾,擾得她心煩意亂,一刻鐘都呆不下去了。
小澄子看了淮安仙君一眼,才道:“爹爹,我先走了!”
見她緊皺著秀氣的眉頭,沐白真人點點頭,“好,你小心一點!”
…………………………
離開了太一秘境,小澄子心裡那種煩亂又忽然消失了。
她坐在雲中,緊緊地抿著嘴角,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
小金樹道:“行了,他想趕你走,又何須開口?”
哪怕他什麼都不做,也能讓她受不了,一刻鐘也忍受不了。
小澄子長出了一口氣,“他這麼想趕我走,我總擔心我爹爹……”
小金樹道:“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讓你爹也能省點心!”
小澄子咬牙切齒道:“閉嘴,我怎麼就不省心了?!”
不想理會小金樹,小澄子取出傳訊玉簡給澄一傳音。
“澄一,我已離開太一秘境,在哪裡等你呢?”
不到兩分鐘,就收到了澄一回的傳音。
“小澄子,你在太一秘境出口等我們三天!”
這三天裡,小澄子躺在雲上,思索著太一秘境這十年。
想了三天,腦子裡卻越來越亂。
小澄子問:“小金樹,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小金樹道:“我也不知道,我一點都不喜歡那種被沉睡的感覺。”
何止不喜歡,簡直討厭透了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
小澄子再次為圓滾滾順毛,她低聲問:“圓滾滾,真天道就是你嗎?”
她是主動入睡,小金樹與沐白真人卻是被動沉睡。
淮安仙君再有能耐也掌控不了小金樹,彆忘了小金樹在她的空間裡,如今那個空間已經與她的神魂融為一體,沒有她的帶領,淮安仙君也不可能入內。
就算有這個本事,也不能在外麵動到她的空間裡。
小澄子猛然驚醒,她坐直了身子,“不對……”
小金樹問:“怎麼不對了?”
小澄子什麼都顧不上,她閃身進了空間,在小木屋裡亂翻了一通,找到大衍秘境裡得到的笛子,再把淮安仙君做的小裙子拿出來一對比,小澄子就忍不住冷笑。
“嗬,那個大騙子,他還想騙我?!”
笛子上墜著上清老人給她的流蘇掛件。
小金樹也驚了一下,“臥槽,這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吧?!”
那個流蘇掛件且不提材質世間難尋,就說做工,沐白真人說過他做不出來。
再看看這幾件小裙子,與那個流蘇掛件一樣,越是細節越是精致。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流蘇掛件能鎮住這支笛子!
小澄子冷聲道:“真天道來過!”
她拎起圓滾滾,目光灼灼地盯著它。
圓滾滾也懵懂地望著她,還伸出小爪子往前麵探了探。
小澄子撓了撓它的肚皮,越看這隻小家夥,越覺得可疑。
小澄子拎起圓滾滾就往它屁.股上拍了兩巴掌,再咬牙切齒道:“狗天道,讓你作!讓你作!整出那麼多破事,所有人都跟著你受累,彆以為幾件小裙子就能收買我!打洗你……”
趁著圓滾滾還傻乎乎的,先揍它幾頓再說。
小澄子又往往它毛茸茸的屁.股上拍了幾巴掌。
小金樹一陣無語,“一出手就打屁.股,圓滾滾不要麵子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