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聽從耳機裡南淩催促他快走的聲音,而是停了下來,轉身麵向追擊而來的偵探。
“對於魔術師而言,秘密即生命。”他用著屬於怪盜的神秘聲線說道,“怎麼可能就讓你這麼隨隨便便地大白於天下。”
他伸手扶了扶帽簷,單片眼鏡閃過一抹冷光,寶石藍的眼睛裡露出誌得意滿的笑意。
“左前方的窗口我放了一條繩子,順著溜下去。”南淩在耳機裡用冷靜的聲音說道。
時機完美。
黑羽快鬥露出一個屬於怪盜的,囂張又優雅的微笑。
“再會了,白色的騎士。”他笑著丟下一個小圓球。
“嘭——”
“哢嚓——”
隨著煙霧的散開,附近的窗口玻璃幾乎同時炸開,呼嘯的冷風混雜著雪花一瞬間就灌了進來。
怪盜基德純白色的身影立在雪花與寒風中,寬大的披風隨著寒風飄揚。
“期待與你的下次會麵。”對方的聲音被隱沒在呼嘯的風聲中,聽不大真切。
白馬探眨了眨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白色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紛紛揚揚的雪片中。
所以是自己……輸了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愧是……聞名了這麼多年的大怪盜。自己比起來果然還是需要磨練啊。
南淩站在監控室的窗邊,望著窗外的鵝毛大雪。
方才一確認快鬥已經成功地順著那條繩子落了地,他就把那條繩子拉了回來,保證白馬探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他所在的監控室的窗口,與他給快鬥指的那扇窗口成一條垂直的線。
南淩放下的繩子剛好垂到那扇窗戶麵前,這是這條繩子的路徑上,距離快鬥距離最短的那個窗戶。
這也是他選擇那個特定窗口的原因。
不過,隻是離開了這棟建築還不算完。
“繞到美術館的側門,再從那邊翻過去,那裡停了一輛黑色的車,我把鑰匙留在車上了。”
南淩對著耳機說道。
“啊……如果暫時沒人追來的話就等一會兒我。有人的話直接開走就行。”
“沒問題!”那邊傳來了黑羽快鬥興奮的聲音,“你是沒看到剛剛那家夥的表情……”
南淩聽著耳機裡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說話聲,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怎麼又是一個話癆……
他看了一眼監控室,確認自己抹除掉了所有痕跡之後,就轉頭離開了這裡。
黑色的衣角一閃而逝,南淩像一個無聲無息的幽靈一樣避開了正滿處巡邏的警衛,自如地混出了美術館的大門。
“這裡這裡!”快鬥依然還保持著怪盜基德的裝扮,元氣滿滿地向南淩揮了揮手。
“你動作好快啊,我才剛到這沒多久呢。”快鬥的表情有點幽怨,“明明我才是怪盜吧,你為什麼比我還要熟練啊!”
“工作需要。”南淩輕描淡寫地把這個問題應付了過去。
快鬥也很知趣的沒有再問。
就算自己跟“七”關係還不錯,甚至自己能算得上是他的“師叔”,這個人也是完完全全屬於那個黑暗世界的。
有點身手什麼的不是在正常不過了嗎?
“走,回酒吧。”南淩坐上了駕駛位。
旁邊這位還沒成年,自己可不敢讓他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