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重感冒捂心口的?”南淩飛快地接上了下一句,“這種話騙騙你女朋友就算了。”
“她不是——”
“你慢慢傲嬌吧,”南淩指了指裡麵那張榻榻米,非常不關心重病之人感受地一腳把他踹了過去,“在這躲著,我先走了。”
工藤新一睜著半月眼一臉無語,“我說你這人沒有醫德的……唔!”
巨大的痛苦再次從心臟處蔓延到四肢,骨頭像是被放在火爐子上炙烤,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纖維慢慢融化成一攤血水。
南淩的背影僵住了。
他本來是想裝作路人趕緊避開的,之前倒是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直接讓這小子在毛利蘭麵前掉馬……結果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現在就暴露身份的話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看到告白,跟著主線維持不變好歹有個盼頭——這才是最主要的理由。
既然不能讓毛利蘭看見那他也就大發善心幫著工藤新一遮掩一下,然後他就可以功成身退愉快充當觀眾了……
嗯,他本來是這麼想的。
南淩一言難儘地回頭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手腕,心裡麵有一萬句mmp罵不出來。
就這地方,不僅先後被安室透拉了兩次,今天又要被工藤新一拉了嗎……
梅開三度,帽子戲法啊這是!
南淩微微彎腰,試圖掰開工藤新一的手。
……未果。
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個憤怒的井號。
而且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的手勁都這麼大啊!安室透那個開外掛的就算了,工藤新一你一個高中生至於也這樣嗎?
青了啊,那個地方已經青了啊!
“鬆開。”他試圖好聲好氣地跟工藤新一講道理。
然而之前白酒的藥勁大概是快過了,工藤新一看上去已經聽不進去彆人的話了。
南淩看到他這樣也明白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白說,索性就直接在他旁邊盤腿坐了下來,看樣子是已經要接受事實了。
他瞟了一眼自己被拽著不放的手腕。
……這馬甲可不是我給你扒掉的啊,這明明就是你追著我看你掉馬啊!
要把工藤新一扒拉下來也不是不行,就是肯定會把他弄脫臼之類的,那樣的話柯南肯定也能意識到自己旁邊曾經有個人在,並且第一時間就會懷疑到他昏迷之前最後一個看見的南淩身上……那跟現在有什麼區彆?
既然自己怎麼躲都躲不過,不如愉快地接受事實,想一想之後迫害的新方法——掉馬前有掉馬前的迫害手段,掉馬之後自然也能找到新的樂趣。
南淩百無聊賴地盯著工藤新一不斷抽搐的樣子,久違地回想起了一些很不愉快的記憶。
這種表現對於他來說倒是很眼熟——宮野誌保的實驗室裡全是這種樣子的小白鼠,死前都像這樣痛苦地扭動,而給它們掃墓大概都得論噸掃。
不過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自然不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或者說,不隻是字麵意義上的‘小白鼠’。
人體在極度的疼痛之下有時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他可憐的手腕會變成這樣大概也是拜此所賜——不過肌肉的抽搐會作用在每一塊肌肉上,當然也包括臉上那幾十塊肌肉,不如說臉上因為肌肉更多,會變得更加……
南淩仔細看了看工藤新一那張因為過大的疼痛而扭曲的臉。
……草,自己當初不會也是這麼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