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堅信自己絕對不會輸。
這其中固然有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不過更多的……
……是因為他相信南淩。
既然南淩說過不需要擔心,那麼安托萬就不會去擔心。既然南淩什麼都沒讓他準備,就說明南淩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自己隻需要照做便是。
南淩一定有自己的深意吧——這是他跟在南淩身邊這幾年最常冒出的想法。
所以他現在也不需要過多擔心——
安托萬的嘴角挑起一抹興奮的微笑,揮拳衝著對方攻了上去。
南淩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滿意地笑了笑。
他這邊態度端的是風輕雲淡成竹在胸,看的野本久信一陣猶豫。
野本久信扭頭看了看台上的局勢。
……沒錯啊,確實是那個保鏢處於劣勢啊。
為什麼這個小少爺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難道……
野本久信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不會是……這個保鏢其實是得罪了這個小少爺,被送過來懲罰的吧?
那他也不應該跟錢過不去啊,扔了一個億,就當是懲罰一下自己的下人?
野本久信覺得有錢人的世界真的好複雜,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力。
“啊,野本先生?”南淩扭頭看到了從後台走出來的野本,小聲招呼了他一句,“過來坐嗎?”
他的聲音在台上憤怒的呼喝和捶打聲之間幾乎聽不清楚,但是野本久信就是莫名地聽從了對方的話,走過去在對方身邊坐下。
“您覺得怎麼樣?”南淩悠然自得地問道,“我的保鏢表現如何?”
“……恕在下直言。”野本久信斟酌了一下,“他現在是被對方壓製了。”
他怕這個小少爺現在還能保持這種態度是因為看不懂場上的局勢。
“是嗎?”南淩摸了摸下巴,“可是我的保鏢很強的,我還沒看見過他打架輸過呢。”
他這句話的語氣可謂是又純又天真,活脫脫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屁孩形象。
野本久信假笑了兩聲,“我們拳擊場是特地請了很強的拳擊手來坐鎮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啊。”南淩忽然沉了沉聲音,眼角眉梢都掛起了嘲諷的笑,“不會是……你們作弊了吧。”
“怎麼可能。”野本久信立刻接道,“我們拳擊場的信譽可是享譽整個地下世界的,您懷疑誰都不能懷疑我們啊。”
南淩側頭看向他,聲線逐漸變得詭異,“可是我就是懷疑了,這可要怎麼辦呢?”
他說著這話,好像確實在真心實意地為這個問題感到困擾。
野本久信要是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人有鬼,他就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他立刻站起了身,“您這話我可不能當作開玩笑。”
“我也沒有在跟你開玩笑。”和野本久信緊張的動作不同,南淩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表情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肆無忌憚。
他又低聲笑了笑,現在他那‘良家小公子’的形象可算是崩了個一乾二淨,表情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哦,順便,野本先生你可以看看台上。”
野本久信立刻扭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他從未想象過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