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悠悠轉醒,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試著動了動手腳,卻發現都被捆了起來,而且綁法相當高明,不是那種用拇指脫臼法就能掙脫的束縛。
托德:……?
這什麼情況?怎麼自己一覺睡醒就被人綁了?
等等,失去意識之前,自己最後的記憶是什麼來著……
對了,是去七的地盤搶人!
所以說,他現在是被七算計了?剩下的人呢?自己這次是怎麼栽的?
“你醒了。”就在托德滿頭問號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響了起來。而隨著話音落地的同時——
啪。
燈被打開了。
托德麵對驟然亮起的環境不適地閉了閉眼,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所處的環境,又偏頭看向那個剛剛走進這間屋子的男人。
不妙啊……
托德心裡暗暗嘀咕道。
他看到這次青色原點參與行動的所有人都以各種不同的姿勢在這個房間裡暈著,額角不由得落下一滴冷汗。
七的手段,真是莫測如鬼神。
“你是第一個醒過來的,恭喜。”南淩拉了把椅子坐到了他對麵,神色淡然,“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
托德無語。
我們人都在你手裡了,你還不是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不過他表麵上還是維持著和上次南淩看到他時同樣的虛偽笑意,就算身處如此被動的局麵下也依然彬彬有禮,“請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們……為什麼不戴防毒麵具啊?”
南淩真的很好奇這件事。
明明知道自己的房子裡會有機關,想也能猜出來可能會有毒氣了吧?就算不是很確定,那也可以以防萬一戴上啊。
看看鼠群,多麼主動啊,甚至都不需要他特意提醒。
托德微笑,“難道我們戴上了就不會落到現在這樣了嗎?”
“那倒不會。”南淩非常誠實地說道。
通過呼吸道的毒氣隻是小兒科,真要管用還得看通過皮膚吸收的藥劑。除非能把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不然進來都要倒。
不過這樣的話就會牽連到在現場的鼠群,好在青色原點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風根本就沒戴防毒麵具,南淩根本就不需要使用透皮吸收的藥劑。
而且就算他們把自己裹嚴實了,難道南淩就沒有手段對付了嗎?隨便想想都能想到一堆,總之隻要在自己的診所裡,南淩就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南淩鍥而不舍地追問道。
托德反而皺了皺眉,“防毒麵具……這種東西真是一點都不優雅。我們可是青色原點,無需使用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