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翻看著文件,不由得撇了撇嘴。
組織在這方麵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臉,一樣的東西勒索一遍還不夠,還反反複複勒索,逮著一隻羊就可勁薅羊毛啊。
沒人比組織更懂可持續性發展了。
不過也沒辦法,組織的研究的確燒錢,而四井集團也家大業大。從黑櫻桃酒提供的資料來看,這些錢對於他們來說還遠遠沒到極限,理論上來說,他們不會因為這點‘小錢’而去冒險找警察的。
就算找了也無所謂,反正安室透還在忙琴酒的事。而隻要他不在,不管是公安還是警察,大部分人都挺廢物的,完全沒法給南淩造成威脅。
他又大致確認了一遍,大概了解了這個任務——其實就是很普通的敲詐勒索,不過因為數額相對比較大,所以交給了琴酒負責。
說起來,琴酒作為一個核心成員,天天這麼拋頭露麵的……真的好嗎?
南淩懶得去想,總之今天要拋頭露麵的是他自己。
他歎了口氣,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間咖啡廳裡,座位靠窗,對麵就能看到四井集團的大門口,整棟寫字樓都能儘收眼底。
南淩摘下一側的耳機,漫不經心地讓它在桌子上滾來滾去。而與此同時另一側的耳機裡也傳來了dk的聲音。
他被南淩拜托去檢查周邊的環境,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確認完畢,沒有危險。”
南淩吹了聲口哨,看了一眼天色。
天際線最後的那抹亮色也已經消失不見,烏雲籠罩著整個天空,連月亮的光芒都若隱若現。
嗯,是個適合搞事的天氣呢。
南淩慢悠悠地站起身,戴上了剛才因為要喝咖啡而暫時摘下的口罩,動作輕盈地走出了咖啡廳,身影消失在四井大廈後麵的小巷中。
之後的事情也和他預想中的一樣,交易過程沒出現什麼意外,除了對方似乎是因為太過害怕所以動作有些慢吞吞的。
“彆緊張啊。”南淩雙手插兜,語氣輕快,“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今天穿著便於行動的黑色運動服,連體的帽子遮掩住了他的神色,口罩又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任誰都無法從麵目推測出他的心情。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好人。
於是南淩發現他說完那句話之後,對麵那個負責交易的人好像抖得更厲害了……
他也隻能無奈地聳了聳肩,非常有耐心地等著對方確認交易。
街邊的路燈閃著昏黃色的暖光,夜晚刮過小巷的風有些寒冷,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變成了深秋時節,南淩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與此同時他也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了——對麵那個人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弄好?再害怕也不至於這樣吧?
他也沒多猶豫,在意識到不對勁的下一秒,手術刀已經抵上了那人的喉嚨。
隻不過他還沒問,對麵那個人像是終於忍受不住了一樣,神情崩潰,“我什麼都不知道!彆殺我!求求你……”
南淩的眉頭幾乎是一瞬間就皺了起來,耳機裡也響起了dk的報告。
與平常的穩重不同,他的聲音帶了一些不易察覺的慌張,呼吸也變重了一些,“發現敵方狙擊手,距離……估計1000碼以上。”
南淩皺眉皺的更緊了。
這個距離……他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