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在金巴利的胳膊上劃了一刀,往自己的手套上抹了點血。
再然後……他就睡了。
對,他就睡了。
金巴利覺得自己肯定沒有看錯。查特絕對就是睡著了。
大概睡了有兩三個小時吧——期間金巴利從一開始的恐懼,逐漸變成迷茫,再到麻木。
睡醒了之後查特又在他身上劃了幾刀——金巴利還以為審訊終於要開始了。沒想到他劃完之後就徑直出了門。之後他和琴酒的談話,金巴利就沒有再聽到了。
但是琴酒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研究組的那人吧……不知道他能不能逃掉。
金巴利為那個‘可能可以被策反’的人默哀了一下。
——並不知道他其實已經被救走了。
——也並不知道南淩其實沒有告訴琴酒這件事。
總之,就是慘。
“安心。”南淩語氣隨意地說道,拍了拍金巴利的肩膀,“你現在暫時還出不了事。”
暫時。
南淩看了一眼手機。
之前設定的定時發送郵件早已成功投遞到了安室透的郵箱。雖然沒有回應,但是南淩知道安室透絕對已經看到了這封郵件。
他微微笑了笑,給琴酒打了個電話。
“喂?”琴酒幾乎是一秒就接起了電話,聲音低沉。
“金巴利的位置已經暴露,這裡不安全了。”南淩慢悠悠地說道,“考慮一下現在轉移嗎?”
“現在?”琴酒顯然不是很讚成。
“既然公安和FBI的注意力都被牽製在了另一個人身上,”南淩語帶笑意,“現在不才是最好的時機嗎?”
“怎麼確定暴露的?”
——那當然是因為我告訴了安室透地點。
“波本知道了。”南淩從房間裡走了出去,看向空無一人的基地門口,嘴裡卻說出全然不同的話,“而且他現在就在這裡。”
好吧,安室透現在當然不在這裡。
但是他很快就會到了。
畢竟,是自己告訴了他金巴利的位置,又和他說金巴利即將被轉移,剛好琴酒現在也不在這裡……這幾件事的。
這麼緊迫的時間,又是這麼好的機會,安室透肯定會來。
兩頭騙人的感覺針不戳。
不對,自己也不是在騙人嘛。
自己隻是說了事實……就算是即將發生的事實也是事實。
就算這幾件事都是自己的提議又怎麼樣呢?反正安室透和琴酒也不會知道。
於是在安室透踏進門後看到的,就是南淩一臉愉悅的微笑。
“你笑什麼?”他皺了皺眉。
“我啊……我笑日本公安是廢物。”南淩笑得更開心了。
安室透:???
沒完了是吧?
“沒事沒事。”南淩安慰地說道,“FBI比日本公安更廢物,滿意了嗎?”
從今天的情況看來,FBI確實成鐵廢物了。
“莫名其妙。”他冷冷地看了南淩一眼,“金巴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