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遊戲開始之前的身份牌——身份紙條都是由青色原點的成員眾籌得來。托德隻寫了一個,又非常巧合地被七拿到了手。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托德輕笑著回想了一下自己寫過的紙條,“……如果是我寫的,說不定今天的贏家會是七先生呢。”
青年看了一眼南淩拿到的身份,眉角抽了抽,“這個……簡直是為了他量身定製。”
‘沒有感情的殺手’……還真是托德乾得出來的事。再加上不能笑的束縛……
“我可從來沒見過七先生笑過。”青年回憶了一下,“道上的傳言也說他很難相處。唯一一次有人看見他笑,還是——”
他的回憶戛然而止,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啊,你是說那天。”托德點了點頭,“那件事我也知道。”
與其說是知道,不如說,七處理穀田組的時候他正好也在地獄夜總會。
——往常熱熱鬨鬨的舞池和酒吧間隻剩下了一片死寂,重金屬的嘶吼聲仍然源源不斷地從音響間傾瀉出來,但已經沒人會在意了。因為有某種更加刺耳的東西占據了所有人的心神。尖叫與懇求從七的手機中噴薄湧出,他則在無人的空地中間大笑出聲,穀田組的組長從一開始的威脅到最後的跪地哀求都被所有人看在眼裡。
當然,托德也是其中的一員。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七先生露出那種表情。”托德輕笑著歎了口氣,眼神中卻冒出了一抹狂熱,“不愧是……不愧是潔者大人。沒錯,對付那種不淨之人就是要用那種手段才行。”
“我還真是搞不懂你,一天天說什麼‘潔者’之類的話。”青年嘀咕道,“明明七先生是誕生於原點的懲戒天使……”
“無所謂。”托德對此表現得十分大度,“那隻是潔者大人在不同世界的化身罷了。”
如果今天的聚會七先生真的勝利了,那麼……
……好像也沒什麼用。
他倒不是擔心七先生不屬於青色原點這種事——按照規則,隻要是今天出現在這場舞會中的人,無論是不是青色原點的成員,都是議長的候選人。
托德哀怨地歎了口氣。
他擔心的是七先生能不能看上他們。
——他想得沒錯,南淩已經在嚴肅認真地考慮要不要崩一下自己的人設讓自己直接出局了。
開玩笑,青色原點根本沒有首領,那個所謂議長也是個唱票的。所以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中立身份,吃力不討好地加入青色原點?
“喝酒嗎?”蜘蛛隨手拿起一瓶酒看了看,“青色原點的聚會上,酒永遠都是最好的。無論你喜歡什麼酒,都能找到頂級的。日本的清酒,法國的香檳,俄羅斯的伏特加……或者我手上這瓶。”
他笑眯眯地舉了舉手中的酒瓶,“來自西班牙的桃紅葡萄酒,家鄉的味道。”
“你是西班牙人?”南淩嫌棄地看了看周圍的酒——他真的不想喝酒,謝謝——偏頭掃了一眼蜘蛛,“用德國貴族的名字?”
“我以為我的長相已經夠明顯了。”蜘蛛挑了挑眉,轉身打開了那瓶酒,“雖然這麼透露自己的**不太好,但這是我最喜歡喝的一種酒。”
南淩沒理他。目光放在了從蜘蛛拿起那瓶酒之後就一直盯著這邊的人身上。
蜘蛛對此一無所知,端著杯子晃了晃,專注地看著杯中的酒液,“歌海娜……不得不說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南淩看著聽到那個名字之後就果斷地朝這邊走來的三千院青,微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