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尾微微點了點頭。
青色原點雖然神秘,但是和他們對抗多年的鼠群對他們倒是很了解。那群不能以常理論之的瘋子一向組織鬆散,因此忽冷忽熱。鼠群有些大行動,他們完全沒有興趣;但是也許某次微不足道的小交易就可能被他們找麻煩。
這次可能也和之前一樣吧。
“確定沒有發現他們的人?”他仍然有些不放心,又追問了一遍。
“當然,當然!”手下趕忙說道,顯然是鬆了口氣。
“我知道了……先彆掛。”羽尾忽然想起前段時間有個賞金獵人給自己的情報,“關於之前那個人……”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是叫安東尼還是安托的……”
“您是在說安托萬?”手下頓了頓才開口,“要對他下手嗎?”
——鼠群之前一直在找這個人,甚至一度找到了他。可惜,在他們的人被發現之後,安托萬就去北海道找DK玩去了,直到最近才重新回到東京。
雖然鼠群的人並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們並沒有放棄尋找安托萬。他回來沒多久,行蹤就被人報了上來。
“不,暫時彆動。”羽尾沉吟了幾秒,“先把監視他的人撤回來,隻留下兩個人。其餘人去港口,我需要確保今晚的交易順利進行。”
安托萬毀了他的地下拳擊場,是私仇。今晚是公事。孰輕孰重,他能分清。
“明白明白!”
“我會在半個小時後過去,告訴兄弟們,都給我緊著點皮!”
“是!”
羽尾掛掉了電話,稍微舒了口氣。
看來今天的交易能正常進行……雖然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應該是錯覺吧?
——很遺憾,並不是。
電話另一頭,羽尾的手下戰戰兢兢地扔掉了手中已經結束通訊的電話,舉著雙手臉色慘白地看著麵前的槍口,“各位……好漢,我已經照著你們說的做了,能不能饒我一命?”
和羽尾想象中的情景不同,港口鼠群的成員早就全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青色原點控製了起來。一看就是早有準備。
如同海嘯的前兆是海水異常的暴退一般,有時候勢力的收縮,並不意味著安全無害。
“你做得很好。”托德聲音柔和地說道,將手指輕輕放在了對方的頭頂,“愚人,你的罪將要洗淨了。”
“那……”那人期待地看著他。
這應該就是放他走的意思了吧?
“無需擔心,你不再肮臟了。”托德安撫地說道,語氣中帶有一絲莫名的狂熱,“我在此代替原點——”
他身邊的人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港口旁回蕩著槍聲的震響。
那人倒下的時候,臉上甚至還掛著即將撿回一命的欣喜。
托德收回了手,盯著對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將你淨化。”
站在遠處的樓頂上用望遠鏡看戲的南淩:……
再這樣下去他感覺自己精神真的要出現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