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下臉,偏過頭衝著塗胡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看你找的什麼媳婦?好好的蔣家閨女你不要,偏偏要找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
“當初要不是你爸說儘了好話,人家蔣家也不見得會把閨女嫁給你。”
“這麼多年你不好好珍惜也就罷了,居然還把蔣家的臉麵放在腳底下踩,塗胡,你果真的能耐了!”
冷冷的“哼”了一聲,“你爸要是在天之靈,看著塗家的家底被你敗得一乾二淨,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麵去見他。”
這話剛說完,塗胡一副受儘了打擊的模樣,頹靡的捂著臉:“談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麼多年他胡鬨慣了,公司的事幾乎都放給手底下的人。
他也是直到離婚後才知道,原來塗家已經沒落成這樣了
反觀蔣大小姐,離婚後事業如日中天,自己建立的新公司發展得越來越好,在業內前景良好,備受眾人矚目。
塗胡才知道,原來當初娶了蔣大小姐,說起來還是他們塗家賺了。
隻是如今也由不得他後悔了。
塗胡:沒錯,我後悔了。
張娜娜:???
張娜娜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
況且蔣大小姐嫁過來那麼多年,兩人並沒有一兒半女,塗胡還指望著有一個孩子能繼承塗家的香火。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如了對方的心願。
張娜娜想當塗夫人,那就讓她當!
聽著談大師毫不留情的叱罵,還說她是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
張娜娜徹底火了,不知不覺帶上了潑婦的罵人行徑,“你這個老不死的,我給你幾分薄麵,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她手插著腰,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瞪著談大師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把原先七分的顏色足足減到了四分。
張娜娜謾罵的言語太過刺耳,讓夏知微不悅的蹙緊了黛眉。
她揮了揮手,一張禁言符甩了過去。
張娜娜正罵到興起,突然發覺自己的喉嚨發不出聲音,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手指緊摳著自己的喉嚨:“啊、啊、啊”
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
關於塗胡有眼無珠的消息早就傳遍了上流圈,眼下這一幕更讓眾人確信了傳聞。
大家譏誚的目光幾乎毫不掩藏的投向了塗胡。
他們的眼神像極了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了他臉上。
塗胡麵色發白,隱約有些難堪。
他知道自己在圈內的傳聞特彆差勁。
這回玉石大會原本也是不打算帶上張娜娜的,隻是她一門心思想過來見識一下,肚子裡又有塗家的血脈,塗胡拗不過對方,隻能點頭同意。
沒想到拍賣會還沒開始,張娜娜就惹到了談大師。
換做是蔣大小姐,絕對做不出這種當街辱罵他人的事,聽著張娜娜不堪入耳的那些話,他隻覺得臉上火辣辣一片,丟臉極了。
“夠了,彆說了。”他一把拉過張娜娜,不滿的嗬斥了一聲。
張娜娜用眼神示意著塗胡,表情十分著急:“啊、啊、啊”老公,我的喉嚨說不出話了!
塗胡還以為對方又出了幺蛾子,壓根就沒有搭理。
張娜娜隻覺得渾身絕望極了。
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無緣無故變成一個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