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朵把手中那份燙金邀請函遞到兩人麵前,生無可戀地說了句:“媽,微微她居然要結婚了!”
女兒同夏知微交好,金家人自然對夏知微十分熟稔。
金母神色有些詫異,“這麼突然?”她可記得,微微的年紀跟朵朵一樣。
金父則把那張邀請函接了過去,眉眼微垂,當目光落在邀請函上麵男方的名字時,瞳孔驟然發生巨變,“司、司家?”
母女倆察覺到了金父的異常,紛紛投過來好奇的眼神。
“老公,你這是怎麼了?”
“對啊爸,你眼睛瞪那麼大,莫不是看見鬼了?”
金父幾近斷開的弦一下子就連上了,沒好氣的瞪了金朵朵一眼,“去,胡說八道。”
要是被那位知道,女兒居然把他當成了鬼,那
司家可是京城頂尖權貴之首,他們金家雖然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可真正對上那些權貴,底氣還是不怎麼足的。
金父悄悄吞了一口口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看著女兒感慨了一聲:“朵朵,你那位夏同學可真是了不得啊!”
居然能搭上司家那位,真是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金朵朵並未察覺到金父話語中的潛在含義,還以為金父是在誇讚夏知微,連連點頭:“當然了,微微可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生!”
金母嫁給金父已經二十年,對金父的性子不說摸透十分,但也了解了八分。
見他這副模樣,便心知肚明了。
她挑挑眉,朝金父伸出手,“給我看一眼。”
金父仔細端詳著手裡的邀請函,就差把它裱一個框,放在走廊的那麵大牆了。
眼珠子緊緊黏在上邊,怎麼看也看不夠的模樣。
見金母開了金口,金父沒辦法,隻能麵帶不舍的把邀請函遞了過去,“老婆,你輕點對對對,這個角抹平,彆皺巴了。”
金母頗為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嫁進金家這麼久,還是第一回見金父這麼反常的。
她一把抽過那張燙金邀請函,眉眼冷淡,興致也不怎麼高的樣子。
這種燙金的邀請函雖然少見,可對於富可敵國的金家來說,卻是一點也不稀奇,畢竟他們金家的倉庫,金子都快堆不下了。
隻是當金母的目光落在上麵燙金的司曄時,眼神同先前金父的如出一轍。
司家?
莫不是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的司家?
是了,司家隻有一個!
金朵朵有些驚奇的看著自己十年如一日,在任何人麵前都要保持貴夫人氣度的金母,居然露出石化的表情,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忍了半天終於擠出幾個字:“媽,你也看見鬼了?”
居然說司曄是鬼?
金母沒好氣的瞪了女兒一眼。
這個倒黴孩子。
金朵朵雙眼無辜極了。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朵朵,你知道夏同學跟那位是怎麼認識的嗎?”金父深吸一口氣,不著痕跡的打聽著。
金朵朵偏過頭,隨意的回:“你說司曄啊?他們倆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我和瞳瞳還見過他一麵呢。”
金父隻覺得自己的頭頂仿佛有一道驚雷炸開,全身的神經都被震得發麻,腦袋裡一片空白。
過了好半響,他才默默擠出一句話,“你、你怎麼也不早點跟爸爸說啊?”
要知道了,他也能提前打好關係不是?
金母看著金朵朵的眼神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眉眼清晰可見一抹嫌棄的神色。
“看看人家微微,不但人長得好看,成績又好,還找了一個完美的男朋友,再看看你自己?”她說著便收回目光,不再搭理金朵朵。
金朵朵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問號:“???”
她又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