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曄的眼睫顫了顫。
容洌兀自說道,“她是鳳凰,注定是要遨遊九天的,如果你真心為她好,就不應該把她困在這裡。”
潛在含義很清晰。
你應該放手。
司曄抬眸冷笑一聲,“我失去她一次,斷不會失去第二次。”
話音剛落,大手一揮,一股磅礴的氣息猛地朝容洌的方向揮過去。
容洌剛開始並未放在眼裡,等那股氣息到了跟前才麵露驚色,“這不可能!”他運轉體內的靈力想要去抵擋,卻已經來不及。
“嘭”的一聲,他被那股氣息震退了好幾米。
最終重重的跌落在地。
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就連唇角也不受控製的溢出一抹血絲。
他抬起一雙充斥了震驚的眸子,不敢置信地道:“這不是靈力,你究竟是誰?”
靈力是一股帶著生機的氣息,而不是像籠罩在司曄周身這種陰暗危險的氣息。
風三失色的咕噥一聲:“夫人,四、四爺他......”
司曄垂下眼睫,低低的笑了一聲,“你不配知道。”聲音雖然清冽,卻夾雜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凜然氣息。
他不疾不徐的抬起頭。
容洌見狀,神色驟變。
他趕緊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藥劑,一飲而儘。
很快,體內瀕臨消散的靈力再一次得到補充,容洌感受著體內充沛的靈力,悄悄舒了一口氣。
就算司曄有特殊能力又如何,隻要他有藥劑在手,就算是十個司曄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司曄站在原地,黑眸如墨,好似壓根就不在意容洌的動作,一動也不動的。
直到容洌喝完藥劑,他才慢條斯理地扯動唇角:“我不像我們家老頭子那麼心軟,當年寧願冒著得罪樓家的危險,也要替任家保下最後一絲血脈。”
“他千算萬算都想不到,任家根本死得不冤,當年樓星竹的死本就是任家一手造成,要不是任家到死都不願意把這個組織說出來,任家也犯不著落到滅族的下場。”
這話一出,容洌的眼睛倏然抬起,“不可能!我查過,任家會被滅族,完全是被司家推出來當替罪羊的,任家根本就是無辜的!”
司曄冷笑一聲,麵上依舊淡然從容,“當年的孰是孰非,我早已經調查清楚。”
他抬了抬手,風五便自發上前。
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資料扔到容洌跟前,“任少主,這是當年事件的內情,你還是看一眼吧。”語氣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開口,“為了查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我們足足調查了好幾年,這份資料裡還有其它世家掌權人的證詞,他們當年都經曆了任家滅族的案子,熟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歎了一口氣,“你不信我們四爺,總該信旁人吧?”
容洌眼睫發顫,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資料,垂眸一掃。
越看,他的心越發往下沉。
竟然是真的!
任家果真同樓星竹的死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