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肉眼可見的變暖,直到他們抱在一起。
本是溫情的時刻,沒想到司白玄沒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嘶~”
原來兩人擁抱時,莫夕沒注意壓到了司白玄手臂上的傷口,裡麵殷紅的血絲緩緩溢出。
莫夕趕緊鬆開他,拿起一旁早已備好的紗布,熟練的纏繞在他的傷口處,才垂下腦袋,眼睫微顫,“對不起玄哥,都是我不好。”她的聲音充滿了內疚的情緒,一時間低氣壓在四周環繞。
司白玄有些惱恨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再忍耐一下?
看著莫夕陷入自責的情緒,他的心情越發難受了。
“小夕,我真的沒事!”
當他再次說出這句話時,莫夕並沒有像先前那樣露出溫柔的笑容,反而抿著唇回道:“玄哥,其實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傷得很重,可你總是騙我說不疼......”
悶悶的聲音裡帶著一股難言的哽咽,“我知道你是怕我擔心,所以我每次都裝成一副被你騙過去的模樣,其實......其實我心裡真的很難受。”
聽到這裡,司白玄的眼尾出現一抹紅,攬過妻子的肩膀,“好了彆哭,我這不是沒事嗎?”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一縷和煦的微風,跟略帶剛硬的外表全然不符。
等莫夕哭完,猛然察覺到此時的動作,立馬退到旁邊,滿臉盛滿擔憂,“對不起,我是不是又壓到你的傷口了?”
司白玄溫和一笑,“怎麼會?我的小夕那麼輕。”
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莫夕微亂的心境逐漸紓解開,“就你嘴貧。”頓了一下,許是放心不下,她又湊上去仔細檢查丈夫的傷口,“來,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彆的傷口。”
她這些年被關在這裡,彆的沒學到,反倒學了一手還算可以的包紮技術。
沒辦法,實在是丈夫身上的傷口太多了。
替司白玄治療的醫生雖說不至於暗害他們,可對司白玄的傷口也不會儘心就是。
他隻聽從容洌的吩咐,保司白玄不死。
所以醫生不管的傷口,這些年全是莫夕想儘一切辦法處理的,就連留在房間裡的乾淨紗布也是她趁醫生包紮時不注意偷偷藏起來的。
換做以前,堂堂的司家大夫人,她何至於做出這種小偷小摸的動作?
雖然容洌折磨他時,總是覺得莫夕拖後腿,極力的在挑撥他們夫妻兩人的關係,可司白玄每回都是輕蔑一笑。
沒嘗過情愛的人,又怎麼會了解他們夫妻的感情?
最好的感情不過是生死相隨!
這些年要不是莫夕的陪伴,司白玄也活不到今天。
莫夕細心的包紮好,剛打完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回頭卻發現白色的紗布都被鮮血染紅了,她瞬間就明白過來,肯定是自己剛才壓到傷口的緣故。
她眼裡流露著一股愧疚,“玄哥,都是我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