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道友,許久不見,近來如何?”鯤鵬向迎出來的伏羲笑眯眯拱手道。
“鯤鵬師弟怎麼有空下來了?”伏羲熱情得招呼他到殿中去。
鯤鵬笑而不語,難道他要說他是來給巫族走私洪荒周天符的嗎?
雖然巫妖二族在道祖的插手下,暫且停戰,但道祖隻是說不能起那種大陣相拚的大戰,小摩擦是不可能停的。
不說巫族不甘自己死在戰場的兒郎,妖族明明之前占了上風,總不能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地盤讓出去吧!
因此洪荒上,巫妖相接之地,兩族還是少不了在局部掀起戰火。
伏羲因為妹妹還在下麵,乾脆就申請常駐洪荒大陸,統管大陸妖族的一切事宜。
而鯤鵬是安置好專門對應巫族的周天符銷售點後,心中一動,轉道過來看看的。
所以他當然不能說實話。
“我有事下來一趟,順便過來看看道友,不知是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同在鴻鈞座下聽過講,按理說互稱一句師兄弟並無不可。
但可能是化形的外表年紀太小,每次這麼喊,鯤鵬都會被喊做師弟,為了不被占便宜,他索性一律道友相稱。
伏羲心思通透,也不再喊師弟,而是說道:“有洪荒周天符在,有要事也聯絡方便,倒是麻煩道友白跑一趟了。”
這本來就是個借口,鯤鵬自然不會覺得麻煩。
話說,因為他無意識的低調,加上洪荒周天符的推廣也是帝俊占主力,在大部分人的認識中,這東西都是帝俊太一兩兄弟搞出來的。
而更新換代後,特彆是最近會員係統的推出,帝俊太一不知在背後默默承受了多少謾罵,鯤鵬自然更不會出頭了。
當然,為了避免罵帝俊的帖子被他自己看到,鯤鵬一向十分注意,讓定光隨時監測,務必把這口黑鍋牢牢扣在帝俊頭上。
如今,知道事情幕後黑手是他的恐怕也隻有三清,但三清不會向彆人多嘴,所以鯤鵬依舊保持著他清白無辜的好形象。
才想到這裡,伏羲突然道:“其實我恰好有件其他事麻煩一下道友,但這件事與我等職責無關,不知道友是否願意幫忙?”
伏羲麵上帶著一絲尷尬,想必這件事情不太好開口。
鯤鵬知道對方的為人,既然不是公事,可能是私事,所以不太好意思也是正常。
他淡定道:“道友說來聽聽,若有需要,鯤鵬絕不推辭。”
伏羲掙紮了一下,吞吞吐吐道:
“道友與陛下他們相交甚久,不知能否給他們說說,最近這洪荒周天符開通會員一事,底下妖族抱怨者甚多;但之前有過抽漏消息的例子,大家又擔心萬一緊急情況發不出信息,不得不開通會員。”
說到這裡,伏羲的聲音低弱下來,喃喃
道:“陛下身為妖族之主,實在不必計較這點得失……”
隨著伏羲的話說完,鯤鵬拚命忍住自己異樣的表情,以致麵部都有些扭曲。
伏羲卻有些誤會,急聲道:“道友若是為難,就當伏羲今日沒有說過這番話。”
“咳、咳咳!”鯤鵬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正色道:“伏羲道友不知,之前接連大戰,天庭庫存不豐。加上洪荒周天符的運營維護和使用都是免費,陛下自掏腰包,如今為了提供更好的服務,大家付出一點也不算多吧!”
“說到底,之前都習慣了免費,如今僅僅是正常的使用費用,竟然都有人抱怨了嗎?”
鯤鵬豎眉瞪眼、捶胸頓足,一副為帝俊痛心疾首的樣子。
伏羲聞言,麵露愧色,連忙解釋道:“是我思慮不周了,我把陛下的付出告訴大家,想必大家也會理解接受。”
心裡鬆了口氣,鯤鵬決定快速結束這個話題。並再次告訴自己,一定要捂好身份,決不讓人知道背後操作周天符的其實是他。
“女媧道友近況如何?不知我能不能去看看。”
鯤鵬提起之前一直有些在意的事情,順便錯開話題。
如今已經是同僚,而且鯤鵬就來了他一人,伏羲也就不介意,帶著他向女媧待著的方向走去。
女媧還是停留在當初的葫蘆嶺,伏羲的宮殿也在這附近,兩人片刻便至。
鯤鵬到時,隻見女媧盤腿坐在地上,周身擺放著無數個泥製玩偶。
這些玩偶形貌各異,有的如女媧伏羲那樣,下半身拖著長長的蛇尾;有的如未化形完全的妖族,頭上留著獸耳或是身後長著尾巴;還有的完全就是道體模樣,一如盤古父神最初的形態。
而無論是何種泥偶,都十分精致,栩栩如生。
鯤鵬眼前一亮,竟然有些手癢,想拿走其中幾個收藏起來。
“兄長,鯤鵬道友,你們怎麼來了?”女媧之前沉浸在玩偶的製作中,直到他們走近了才反應過來,放下手中製作到一半的泥偶,微笑道。
“許久未見女媧師姐了,過來看看。”鯤鵬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嘴甜道。
雖然知道對方並不因為化形的道體看起來小,就真比自己小了,但女媧被他裝乖的樣子擊中,親切笑道:“上次前來師姐未出門招待,還請師弟見諒。”
鯤鵬連忙搖頭道:“不怪不怪!”
說完又指著那些泥偶道:“師姐製作的這些玩偶竟然如此精致,為何還有不滿?能否說出來,鯤鵬說不定能夠幫師姐想想辦法。”
“這……”女媧有些猶豫不決,看向伏羲。
“鯤鵬道友為妖族妖師,足智多謀,小妹你有什麼問題可以試著說說看。”
伏羲看得出鯤鵬沒有惡意,而且帝俊也說,鯤鵬雖然不怎麼好管閒事,但出手便有結果
,女媧如今卡在思路上,不如聽聽其他人的看法。
既然兄長這麼說,女媧沉吟片刻道:“因機緣有感,我在此地靜坐多年,時常寂寞孤單,因此製作了一些泥偶來陪伴我。”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笑,仿佛不好意思。
“後來我感覺自己的機緣就在這些泥偶上,逐漸做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精致,偏偏還是不得其門,不知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女媧的聲音中帶著苦惱,這種知道有路,卻找不到路的感受實在讓人憋屈難受,使得她說到最後竟有些委屈。
想她也是洪荒大能,天天窩在這裡捏泥巴,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