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起於民間而傳揚天下,說的好!”有人一聲慨歎。
坐在那位七安先生身旁的老人懷中的孩童叫了一聲“父親”便奔了過去,“父親父親,我跟祖父在聽七安先生講江南的見聞呢!”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先生年紀輕輕卻見多識廣,叫人佩服。”那抱著匾額,方才發出感慨的男子身著正紫色一品大員官袍,因沒有立刻表明身份,周圍的販夫走卒皆往這裡看來,卻誰也沒有動身。
“徐先生乃當世大儒,得君一讚,榮幸之至。”坐在位子上的七安先生站了起來,起身作揖。
“天啊,徐先生,是那位大儒徐長山先生麼?”
“是也是也,是那位太子太傅徐先生,教導太子學問的先生,未來的帝師啊!”
“徐先生!”
“是徐先生!”
……
周圍議論聲起,徐長山看著那少年朝周圍做了個手勢,原本想要圍上來的百姓皆放緩了腳步,隻是站在一旁往這裡看著。
徐長山心中驚愕,他還記得救助老父時,這位年輕人身邊那些百姓言語中的維護,眼下一個手勢,就能叫這些三教九流的走卒販夫如此聽話的站在一旁,所需的是非一般的信任與尊敬,能贏得這些人的信任,絕非易事。
“先生大才,胸懷天下。”徐長山抱著匾額,“陛下所賜,絕非虛言。”
“大術仁心”四個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大術仁心!”
“七安先生!”
“大術仁心!”
“七安先生!”
……
“前頭發生了什麼事?”楊筠鬆打了個哈欠,轉頭問身旁的小童,“好似在說什麼仁心?”
小童豎耳聽了聽,回道:“他們在說七安先生,大術仁心!”
“就是那個喝了青龍入水破廖易那個假老虎的七安先生?”楊筠鬆皺了皺眉,似是想了起來。
小童點頭:“就是一碗黃酒,救活了那位入葬途中的大儒徐長山老父的七安先生。”
“這一碗酒救的可不僅僅是徐老丈,更是徐長山,還有喬環!”楊筠鬆搖了搖頭,使喚身後的朱國公,“走,朱懷,推我過去看看咱們這位大術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