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站在前頭,意氣風發。
歎了口氣,李義山與朱懷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搖了搖頭,遠遠看到前來恭賀的盛敝忠和章光祿,擺了擺手示意。
幾句客套話過後,盛敝忠便與章光祿走過來同李義山、朱赫寒暄了起來。
對於陳述,昨日那一遭,可以說他們對陳述沒有好感,但形勢比人強,陳家風頭正盛,如崔王謝這種世族都來人了,他們自也不得不虛與委蛇。
不知道是不是站的有些久了,盛敝忠摸了摸腰脊,有些隱隱做痛。
“大都督,你沒事吧!”一旁的李義山注意到了盛敝忠的狀況,看他一直皺著眉捶著腰,不由有些擔心。
昨日的事情雖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了,但少女的話還是如一根暗刺一樣埋在了心底。
盛敝忠搖了搖頭:“許是昨天折騰的有些累了。”
“走吧!擺宴了,我等進去坐著吧!”三層的石階簡簡單單就能跨過,盛敝忠提起左腿,一步踏了上去,左腿酥麻的感覺瞬間湧邊了全身,身子放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軟軟的倒了下去。
昏厥之前,聽到李義山驚恐大喊:“大都督!”
慶祝高升的喜宴一片慌亂。
出來的禦醫一個一個的搖頭,低低的哽咽聲讓人心慌起來,待到最後一個胡太醫出來時,眾人連忙圍了上去:“怎麼樣,大都督怎麼樣了?”
胡太醫臉色嚴肅,眼底有些悲憫,伸手比了比:“從脖子到腿,怎麼受了那麼嚴重的外傷,若是碰個胳膊手什麼的還好說,眼下,怕是全身都要癱了。”
全身……癱了?
晴天霹靂。
“她說對了,她說對了,全身都要癱了!”少年突然驚叫起來,帶著哭腔,“是那個陳述,是陳述是他害了爹爹!”
昨日埋下的那根刺不過一日的功夫便紮的人痛不欲生。
“是昨日跌下去摔得,是陳述害了爹爹,我要跟他拚了!”少年雙目赤紅,提著腰間彆著的小刀就要往外衝。
“明輝!”
“四弟!”
……
李義山、朱懷、章光祿三人不由麵麵相覷,眼底具是驚意,昨日預言,今日兌現,如若不是親眼所見,有幾人會相信?
按理說,他們不該插手,但盛夫人早已昏了過去,盛家亂成了一團,盛明輝要衝出去同陳述拚命,有人在攔,有人在哭,有人在怨。
“好了,”朱懷歎了口氣,“這樣鬨下去不是辦法,胡太醫,可有辦法醫治大都督?”
胡太醫搖頭:“我治不了,那麼不妨走走符醫的道,符醫劍走偏鋒,待得符醫醫治過後,或許有些奇效。”
“如今在京城的有陰陽司的小天師秦越人同扁問。”胡太醫道,想了想,他又道,“城西有個擺攤的陰陽先生據說也不錯,黃少將軍的手就是他醫治的,陛下還親賜了一個大術仁心的匾額,不過有時候來有時候不來,要看運氣了。”
“七安先生。”李義山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