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肯定就是臨陽長公主下的手?”陳述一臉倦色的看著他,“不是那個衛家的六丫頭?你的一魂一魄丟的蹊蹺。”
“一個才入欽天監的能有多大本事。我被那娃娃嚇到是不假,可是說這麼一個十三歲的丫頭能做出這等事來,你信?把我陳工當傻子麼?她能未卜先知不成?”陳工不以為意。
未卜先知啊,陳述皺眉,莫名的想到了那個同樣年輕的少年人七安先生,未卜先知麼?越想越複雜,越想越頭疼,陳述甩了甩腦袋:“好了,到底怎麼回事,你且同我說來。”
陳工冷笑一聲:“我問過了,席上青陽那小賤人去找薛二小姐的麻煩,女人麼,爭來爭去無非就那幾樣東西,我見得多了,無非是見薛二小姐生的傾國傾城,心中不滿罷了。正巧碰到了衛家的六丫頭,就把氣撒在了她的身上,潑了一身酒……”
陳述聽完:“所以是青陽潑了那丫頭一身酒,又是青陽身邊的人帶她去換的衣裳,還是青陽同你說要把那丫頭介紹給你?”
“是啊。”陳工氣的臉色通紅,“這是耍她老子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青陽那小賤人心裡的算盤,不過是看崔璟那小白臉生的好,吃的飛醋罷了,連他老子都敢利用,真是……”
“好了。”陳述冷哼了一聲,“若非你如此好美色,青陽就算打那個主意又能如何?不過是看衛家的丫頭長的好罷了。”
“男人嘛!”陳工笑著朝陳述擠眼,“二哥,你懂得。誒,對了,二哥,我這院子的美人,你看上哪個都可以碰,不要緊的,畢竟是兄弟嘛!”
“胡鬨!”陳述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他陳家兄弟三人皆非好色之徒,唯獨最小的陳工,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了這副樣子。
“那丫頭生的是不錯,你也知道,興致起了嘛,自然要趁熱,誰曉得這丫頭做了個醜娃娃放屋裡,把我嚇的半死,然後我就看到了臨陽那個賤人同她那些麵首在我麵前交好,嘲笑於我,說最好我死了算了,你說不是李臨陽跟李青陽這對賤人還能是誰?”陳工撇嘴,“我雖好色,卻又不是傻子。”
“臨陽長公主同青陽縣主一個是你的妻子一個是你的女兒,你一口一個賤人,像話麼?”陳述看著陳工,“若被人聽了,豈不是對皇室不敬?”
“不敬?”陳工不屑地哼了一聲,“我還真沒把李家的人放在眼裡,有大哥在,李明宗貴為天子也不敢拿我陳家如何,至於臨陽跟青陽,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德行。”
陳述有些聽不下去了:“青陽畢竟是你的女兒。”
“她姓李,不姓陳,我還是分得清的,更何況那小賤人也沒把我當她老子啊!”陳工甩了甩手,“做戲而已,大哥同我說的我都懂。”
“她們畢竟姓李,這等話萬萬不可對外人提及。我若是聽到風聲,第一個饒不了你。”陳述起身,“聽到了沒有?”
陳工在身邊一個侍女的臀部捏了捏笑嗬嗬的應了下來:“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二哥。我有分寸的。”
“近來收斂點吧,”陳述不滿的看著他,“還有讓青陽不要再打崔璟的主意了,就算崔家肯放人,我陳家也絕對不會讓青陽跟了崔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