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韜點頭:“我知曉,”他說著看了她一眼,“還有此間之事,我不會同任何人說起的。”
少女笑了:“那多謝溫大人幫忙遮掩了,”她說著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他看,“兩顆龍牙,其餘分毫未動。”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少兩顆牙也影響不了什麼,溫韜也就不再過問了,出來之後,轉身離去了。
待到衛瑤卿回到王家少年郎們與暗衛呆著的墓室時,卻見不知什麼時候那隻千年的烏龜已經張開了眼睛,神色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人。
或許因著這烏龜未動,少年人們並不害怕,甚至還在那裡很愜意的聊天。
“我說她呀就是故意的,”有少年人在大大咧咧的說,“原先看她長的也挺好看的,誰知道原來是這麼個性格。女人嘛,寵寵可以,但是得寸進尺就不好了,畢竟這世道還是要靠男人打拚的。”
不遠處的王栩笑了笑,側頭看到站在那裡的衛瑤卿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見衛瑤卿走了過去,拍了拍那個坐在那裡大大咧咧的少年人:“你在族中排行第幾?”
“十二。”少年人愣了一愣,“怎麼了?”
衛瑤卿拿手背拍了拍他的臉,在他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之前出聲了:“原先看你長的也挺好看的,誰知道原來是這麼個性格。男人嘛,寵寵可以,但是得寸進尺就不好了,畢竟這世道還是要靠女人打拚的。”
這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古怪卻又不知為何令人發笑。
“王十二,”少女叉著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知道了,回去告訴你祖父去。”
回去告訴祖父她說了沒有十遍也有八遍了,少年人們不以為意。
那少女卻突然變了臉色,伸手指向那睜眼的烏龜:“不是讓你們彆動麼?誰動的?”
“沒動啊!”那個王十二說道,“我們誰都沒動,沒看到那隻烏龜也沒怎麼樣嘛!”
“沒怎麼樣?”少女冷笑了一聲,“當我傻啊,沒怎麼樣它會醒過來?都快成玄武了千年烏龜動一下,你還要不要命了!”
“我們真沒怎麼樣,隻是不小心挪了挪,又立刻坐回去了。”王十二在看到王栩的眼神時,吞吞吐吐的說了實話,“再說了,可能是你這什麼八卦沒做好。”
“你的人出問題,我的八卦圖都不會有錯。”這話顯得極度自負,但少女根本沒管眾人的臉色,她眉頭一擰,手一揮,一物甩了出來,鋪在了地上,竟然是一卷長白布,足有五丈……如水般在地上鋪展,室內無聲。
“這是?”王栩不解地問。
少女沒有理他,摸出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朱砂筆,這一幕王栩覺得很眼熟,當時在駙馬府,她那袖袋裡也是時不時的摸出點東西的,真真叫人好奇,她那袖袋裡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東西。
少女揚手在白布上舞動,鮮紅難懂的符文繪於其上,素白鮮紅交錯,分外的刺眼。
她裹著那卷白布,整個人拔地而起,向這邊躍來,裙角在墓室裡舞動,妖豔又危險,恍若勾魂使者。
原先的愜意閒適瞬間不見了蹤影,在少女輕喝一聲“快走”之時,王栩居然還感慨了一聲“好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