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掀開營帳的帳門,她走了進去,抬手拉開了簷帽,看向坐在白虎皮椅上的人:“侯爺。”
“薛大小姐!”白虎皮椅上的人微微頷首,指向麵前的座位,“坐吧!”
女孩子輕舒了一口氣,鎮定下來,走到座位上坐下,而後開口了:“不知侯爺尋小女有何事?”
“問你一個人。”
“不知侯爺要問的是什麼人?我未必熟悉。三年前我就離開了長安,去嶺南為我祖母守孝,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人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更何況我又是閨中女子……”
“薛大小姐,你的理由本侯都知曉。”白虎皮椅上的人臉色未變,“但我問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什麼?薛大小姐驚訝的看著他。
“我問的人你一定清楚。”
“誰?”擺在雙腿上的手不知何時握緊了拳頭。
“崔璟。”
女孩子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陳善笑了笑,再次出聲了:“崔璟。”
“我……這我也有三年未見他了,更何況我們也隻是年少見過幾次,好友而已。”女孩子神色有些驚慌,“侯爺問小女這個,小女怕是回答不出來的。”
“本侯既然問你自然是詢問你知道的事情,莫用慌張。”陳善說著取出一封信,推過去,“這是世子給本侯的信,薛大小姐看一看吧,本侯不會為難自己人的。”
女孩子伸手去拿那封信,手指不由的顫了顫。
“侯爺,懷國公府如今的當家人是祖父,父親的話不作數的。”薛大小姐看完信,重重的舒出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陳善,“侯爺何必要拉我懷國公府趟這趟渾水呢!”
“薛大小姐不想與本侯多深交,但是令尊似乎不是這麼認為的。”陳善笑著看著她,“想必薛大小姐孝悌,不會令世子為難是不是?”
“侯爺。”薛止嫻放下手中的信看向陳善,“我懷國公府除了祖上庇佑的虛職之外,什麼都沒有,侯爺何必緊咬我懷國公府不放呢?侯爺要合作,我懷國公府也不是上好的人選。”
“薛大小姐不必妄自菲薄,”陳善對薛止嫻的拒絕並沒有什麼意外,“而且是令尊主動找的本侯。令尊有此心是好事,本侯定會重用他的。”
“古往今來,為了那個位子主動站隊的多數沒什麼好下場。”薛止嫻看著那封信,垂頭斂眉,“侯父親隻是一時走錯了路,迷了眼,還請侯爺放過我懷國公府!”
“薛大小姐是聰明人,不要提這種蠢問題。”陳善說道,沒有看那個眉頭緊皺,雙手發抖的女孩子一眼,“本侯想你會想明白的。”
營帳中安靜了下來,營賬外的士兵似乎在操練,耳畔鏗鏘的刀槍聲絡繹不絕,讓人憑空生出了幾分寒意,半晌之後,女孩子出聲了:“侯爺想知道崔璟哪方麵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對我也有防備。”
“我二弟離京,我接到消息,是崔璟帶兵攔截他。本侯想知道,依你看,我二弟能甩掉崔璟順利逃脫的機會有幾成啊?”
“崔璟是個聰明人,而且一旦咬上一人會咬的很緊,很難逃脫開來。”薛止嫻低聲道,“要甩掉崔璟不容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二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