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是溜須拍馬出來的西南侯哪有這麼難對付。將領也跟著歎了口氣,不過隨即反應過來:不對,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是希望陛下多提拔提拔溜須拍馬的人麼?這是大不敬啊!
眼下崔璟的人在追陳述,估計兩方人馬已經碰到過數回了,一個要抓,一個要逃,就看誰勝過一籌了。而他們也在這裡與西南侯派來的救兵碰上了,陷入了苦戰。
從遁甲的縫隙中看向那一身黑色甲胄的將領,少女歎了口氣:“這個人很厲害啊!”
“彆看他長的像小白臉,人可不是。”黑臉大漢愁著一張臉居然還有工夫來回答她的話,“西南一路軍主將鐘黎,聽過麼?西南侯收為義子親自傳授武藝,武藝不凡。”
“看出來了!”少女趴下身子從遁甲的縫隙中向外看去,“原來叫鐘黎啊,名字我記下了。”
這舉動看的黑臉大漢一臉怒氣:“老子們在拚命,你這種時候還在看小白臉?若不是沒法趕,老子真希望你趕緊走人,彆在這裡搗亂!”
這話一出立刻響起了幾聲應和聲。
“彆吵,乾正經事呢!”少女卻在此時突然抬起了臂膀,從縫隙中,一枚寸許長的銀針自她衣袖中飛出。而後直接射向鐘黎。因著銀針太過細小,又是夾自箭雨中而來,鐘黎一刀斬斷一堆箭鏃,也未留意到一根銀針夾雜其間,破空而來,直接刺入了臂膀的甲胄連接處的縫隙中。
偷襲得手。
“我好好的站在樹頂上,讓他偷襲我!”少女重新躲回了遁甲後,“女子嘛,小氣一點應該的。這仇能報就當場報了。”
黑臉大漢點了點頭,破天荒的給了少女第一個笑臉:“淬毒了麼?”
“沒有。”少女歎了口氣,“我隻是閨閣女子,喊打喊殺多不好,是以銀針上隻是麻藥,並不是毒藥。”
“可惜了。”黑臉大漢有些感慨和懊惱,“還有,你這個閨閣女子也不比男子遜色,能在鐘黎手下支撐上那麼久,撐到遇上我們的,就是男子也不多見,就不要謙虛了。”
“這裡太危險了,”少女愁著一張臉,“我想走!”原本就想走的,哪知道不巧路上遇到了鐘黎這樣的人。
到底左肩上中了迷藥,明顯察覺到這個主將沒有先前那麼勇猛了,畢竟左肩一時半會兒是抬不起來了。
箭雨漸漸稀疏。是可以溜的時候了,衛瑤卿起身做好了準備。
所有人耳尖都動了動,有打殺聲過來了。
她舉起千裡眼,然後發出了一句感慨:“我的娘啊!”
“你娘怎麼了?”黑臉大漢忙著指揮的功夫還有時間回她一句。
隻是一句感慨而已!衛瑤卿翻了個白眼,伸手指向後頭,“陳述殺過來了,估計是想來與鐘黎彙合的。崔璟就在陳述身後不遠處。這裡有沒有地方能躲一躲的,太危險了。”
“你可以挖個地洞鑽進去。”黑臉大漢白了她一眼,隨即喝聲:“全軍戒備,一隊留守對敵,二隊前往夾擊陳述,千萬不要讓陳述遇到接應的人,取刀準備混戰!”
即便是這等時候都不忘這次出隊的主要目的是陳述,護龍衛的執行力倒是不錯。
在繼續留守與鐘黎對抗的一隊跟前往夾擊陳述二隊間,她很快做出了取舍,跟上了前往夾擊陳述的二隊。
這到底是長安城,不是西南侯的大本營,就人數上而言,還是護龍衛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