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尉說著拿起手中的茶盞一飲而儘,而後發出了一聲感慨:“好茶!真是好茶!”一旁的侍從不解,隻是最最普通的碧螺春而已,老太爺怎麼就說好茶了呢?
“老夫呢,眼下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情。”台下的說書人一敲醒木,又開始講了起來,眾人鼓掌叫好,謝太尉跟著一同鼓掌,邊鼓掌邊道,“那就是坐山觀虎鬥!”
……
……
喝了一口酸嗖的茶水,年輕公子拉長著一張臉走進黃天道旁的百勝樓。
喲,這臉色臭的,該不會是來尋仇的吧!百勝樓的夥計立刻給旁邊的打手使了個眼色,小心翼翼的上前賠了個笑臉:“客官,您幾位啊?”
“我找人!”
我勒個去,不會真是尋仇的吧!夥計沉下臉來。
說完話的年輕公子等了片刻,也沒有聽到夥計的詢問,見他反而還在同一旁的人使眼色,不由怒氣頓生:“你這百勝樓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你們家掌櫃呢?”
夥計乾笑了兩聲,對他提到掌櫃也絲毫不懼,隻是伸手攔住他,出聲提醒道:“我說您啊,尋仇可以,但彆在我百勝樓的地盤上動手,”說罷,拇指指了指背後,語氣驕傲,“我們百勝樓背後也是有人的!”
什麼尋仇不尋仇的!年輕公子眼看就要發怒。
“表兄!”這時候有人及時出聲叫住了他,走過來的也是一個年輕的公子,雖容貌不及他,卻也生的清秀文雅。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柳閔之。
對麵會仙閣門口攬客的妓女也在此時看到了年輕公子,頓時眼前一亮,心花怒放的揮了揮手裡的彩色手絹:“好俊秀的郎君啊,要進來玩嗎?”濃鬱的香粉味撲鼻而來。
嗆得幾人打了個噴嚏。
在年輕公子發怒的那一瞬間,柳閔之及時拉住了他,回頭瞪了一眼那幾個揮著手絹的女妓:“我表兄作風清正,不好女色,不過我可以。”
回以他的是女妓的幾個白眼,又重新回會仙閣門口攬客去了,
柳閔之摸了摸鼻子,連忙拉住臉色難看的年輕公子,對一旁的夥計道:“這是我的客人,你們誤會了。我們沒有什麼仇,他隻是今天心情不太好而已。”
哦,原來如此啊,夥計恍然,連忙賠禮,很是熱情的引著兩人去了包廂。
對夥計的賠禮,年輕公子冷哼了一聲,青著臉走進包廂。
包廂裡已有兩個人坐著了,柳閔之笑嘻嘻的關上了房門,拉過年輕公子:“我表兄來了。”
坐在席上的黃石先生看了眼旁邊的裴宗之:“這回是你真正的表兄來了。”
“這等小事就不要計較了嘛!”柳閔之擺了擺手,坐了下來,“表兄,你也坐。”
“裴羨之。”裴宗之開口了,說了今日進包廂後的第一句話,“你的臉色怎的如此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