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這裡挖下去,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人。天幸,除了驚嚇擦傷之外,被困在裡頭的匠人和楊公並沒有什麼大礙。
有人找來了繩子,幫忙把人一個一個的拉了上來。
大雨天的,幾乎人人皆是穿著蓑衣的打扮,夜裡頭多了幾個人,少了幾個人也沒人發現。幾個人走出人群,眼見離人群遠了一些。衛瑤卿這才朝幾人施了一禮:“這一次,多謝幾位了。”
既是皇陵,那便是摸金校尉們擅長的,墓室塌方這種事情,摸金校尉經曆過了不少,也更清楚塌方後,應該從何處入手救人比較方便。所以,她特意去請了一趟溫韜和他的兩個兄弟。
“舉手之勞。”溫韜還禮,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倒是沒想到,你還會口技。”
方才那敲動聲可不是下頭的人發出來的,而是她的口技。
少女笑了笑:“覺得有趣,便學了幾招。”
她好似天生於這等三教九流的手段上頗有天賦,當時學易容術,不僅能易容,還能模仿被易容者的聲音,所以她的易容,比一般人要更上一層。
溫韜不是個喜歡多問的人,眼見人已被找到,這才拱了拱手,帶著人離開了。
總算是虛驚一場,帶著衛同遠到家時,一家老小,無一人入睡,知道他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李氏拿手帕擦著眼睛,就要上前替衛同遠包紮。塌方時,衛同遠受了些擦傷。
“李氏,你彆弄了,今兒趕緊帶著二姐兒下去休息吧!”倒是周老夫人出聲了,“明日一早,那懷國公府的宴客馬虎不得。這可不僅僅是我們老衛家的臉,也是崔琮那孩子的臉,不好好休息,明日怎麼辦?”
李氏原本不想走,但她一貫懦弱,周老夫人的話又有理,她便應下了,隻是看著衛同遠的擦傷:“夫君這傷……”
“我來吧!”衛瑤卿伸手,眾人這才發現棗糕早在看到他們時,便去拿了紗布剪子與燒酒,倒是不耽誤一點功夫。
周老夫人讚賞的點了點頭:“這丫頭倒是激靈!”
長房的人除了衛同知,也都退下了。衛瑤卿拿著燒酒紗布為衛同遠包紮。
衛同遠樂嗬嗬的直笑:“我家六姐兒真真叫人放心,辦事穩重。”
衛同知倒是沒有注意這個,隻是接話道:“說起來,你真要謝六姐兒,我等挖了半天,若不是她耳朵機靈,聽到了你們在下頭敲東西的聲音,我等還沒有這麼快找到你們。”
“敲東西?沒有啊!”衛同遠有些驚訝,“我等下去是查看驗收的,手頭什麼東西都沒有,怎麼敲?”
“許是有人用了石子什麼的吧!”衛同知也未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糾結,話題一轉,轉到了明天懷國公府的席宴上,“明日是懷國公府設宴。”
“什麼由頭?”衛瑤卿手裡動作很快就幫衛同遠包紮好了,拿剪子剪掉了多餘的紗布,問道。
“國公世子的四十生辰,原本聽說不準備大擺的,但是據說同懷國公府的三小姐十三歲生辰正好重了,便大擺了。”衛同知說道,“說起來,世子爺因為夫人的事情已經告病了一段時日了,最近才又來忙上朝的事情。”
衛瑤卿還記得這一茬,當時何太平就借由此事,查了一番懷國公薛家,不過徒勞無獲。
“國公世子人不如何,但他家那個長女當真不錯,世子爺告病的時候,都是她在撐著薛家。”衛同知感慨道。
“薛大小姐回京了?”衛瑤卿收了剪子,有些驚訝,“怎麼未曾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