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開口的是裴行庭,他有些不敢置信,“喬相爺不是讓你等彆殺陳述麼?”
“不是我們殺的。”還是那個人開口了,露出了一絲苦笑,“說來也是為了不殺陳述,我等被陳述誘殺了一波,折損的一死一傷,後來便與陳述打起來了……”
“你等有四個人,按理說應當能製住陳述才是。”
“他有救兵,也是個陰陽術士。”那人苦笑了一聲,“此人似是個死士,拚死攔住了我們,為了讓陳述離開。”
“如此啊,”坐著的其中一人開口了,輕輕扣了扣手邊的案幾,“陳善可不是省油的燈,他應當早料到,我們會伏擊他這個弟弟,所以將計就計。以陳善之能,會有這一招後手,並不奇怪。”
“那照如此說來,陳述應當走了,又怎會死了呢?”還是屋中的人開口問了出來。
“等我們殺了那個陰陽術士之後,隻剩三人了,我三人不敢怠慢,連忙順著陳述離開的方向追去。”那人說著舔了舔乾涸的嘴唇,繼續說道,“等我們找到陳述的時候,陳述被人掛在懸崖邊的老鬆枝上,一枝老鬆就這樣,”他邊說邊在胸前比劃了一下,“從這裡穿胸而過,掛在那裡。”
說罷這些,屋子裡便安靜了下來。這樣的死狀,眾人可以想象的到,詭異、古怪又可怕。
難道是陳述自己撞上去的?開什麼玩笑!
“誰做的?”沉默了半晌,有人開口出聲詢問。
“不知道。”那人搖了搖頭,“我等查過足印,應當是一路跟著過來的,但自始至終沒有現身,等到陳述獨自離開,那個人才追了上去,而後就……”
“即便受了傷,但這天底下能殺了受傷的陳述的也沒有幾個吧!”其中一人幽幽的開口道,“而且還能知道你們昨晚要對陳述下手的更沒有幾個了吧!”
“陳述被阻的消息稍微查一查都知道,那人若是一早便跟在陳述左右,隻等你們相爭時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裴行庭搖了搖頭,唇角勾起,眼裡卻沒有什麼笑意,“但這些都是猜測,知情的陳述已經是個死人了。”
“老夫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殺陳述,但是能殺掉陳述的定然是個絕頂的武林高手,這樣的人,縱觀天下也沒有幾個吧!”
“這可不一定。武藝有高低,但殺人,武藝並不是唯一衡量的標準,天時地利人和都要考慮其中。”屋中另一人開口道,“而且有句話不是說的好麼?亂拳打死老師傅,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裴行庭蹙眉:“陳述身經百戰,作戰經驗之豐富遠超常人,亂拳打死老師傅這種事情在陳述身上不太可能發生吧!”
“這可未必。”還是那個人的聲音,他輕笑一聲,“就像我們沒有想到陳述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一樣。他這一死,事情就有些不受控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