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慧抿唇:“之前確實不是我的名字,這兩天才改的。”
“但地契文書日期是兩年前。”王栩接過崔璟手裡的東西道,“這可不是兩天前,是兩年前。”
“這……”薛止慧愣了一愣,目光閃過一絲錯愕和驚慌,而後轉頭看向一旁的衛瑤卿,“她怎麼在這裡?”
看著似乎是小姑娘有一茬沒一茬的指問,實則是想逃避方才的問題。
王栩正要說話,衛瑤卿卻已經先他一步:“正巧看到了大通茶舍的事情,就被帶過來了。”
“哪有這樣的巧合?一定是你做了手腳,一查便知。”薛止慧叫道,隻要讓吏部懷疑,總有辦法讓吏部查出一些他們想要他們查出的東西,沒有證據也能製造出證據。
“就偏偏是個巧合。”女孩子手指掠了掠發梢,“就像知味園裡那四個莫名其妙溺斃的人一樣。”
一旁的吏部官員本能的拍了拍胸膛:兩個小姑娘的唇槍舌劍,火藥味十足,讓旁觀的人都看的忍不住一顆心提了起來。
“衛二自己倒黴,關我什麼事,我有證據的,出事的時候我又不在場。”薛止慧瞪著她,轉著眼珠,這種被人緊緊咬著的感覺也忒不舒服了。
對麵的女孩子不依不饒反唇相譏:“薛三小姐自己倒黴,與我何乾,我也有證據的。”
薛止慧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看的幾個官員嚇了一跳,現在的權貴小姐脾氣都如此大的麼?
“你那叫什麼破證據……”
“我就是那個破證據。”這聲音響起的恰到好處,有人從外頭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古怪,“我就是證據,證明衛六小姐的事情確實是一個巧合。”
長安縣令謝殊。
“這真的是一個巧合,我與何大人還有好幾個官吏,不少百姓都是人證,證明衛六會出現在那裡是個巧合,而大通茶舍附近逗留的行人與身邊的冰碗鋪子老板都可以作證,此事同衛六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謝殊說道,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女孩子,眼神有些複雜,“我叫衛六過來,是因為她是目擊者之一。”
其實同為目擊者還有不少,都在已記在案上了,吏部催的急,他就把她帶過來了,美其名曰都是熟人,問話也方便。當然心底裡那隱秘的添把火讓崔璟、王栩忙一忙的心思自動被他略過了。
其實問來問去都是這些,衛六口中並沒有什麼新的消息,吏部的人記了下來,真是風水輪流轉,前幾天她是受害的那一方,今天變成了目擊者了。問來問去都是那些,也沒有什麼可問的了,除了一旁時不時互嘲的兩個女孩子。兩人毫不掩飾對彼此的懷疑,卻又沒有實際的證據,於是除了互嘲,沒有彆的辦法。
這嘴仗打的辦案的官吏聽得頭都大了,縱然兩個女孩子再漂亮,如此喋喋不休的在一旁互嘲,還是讓人大熱天的生出了心浮氣躁之感。明顯有這等感覺的不止是他們,王栩呼出了一口氣,詢問了一遍,乾脆便讓她們回去了。眼下沒有什麼證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也不怕她們翻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