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了胳膊。”謝殊回道,指了指自己右手肘,“皮肉傷,傷的倒是不如何,但擅闖太尉府,天子腳下,如此膽大包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吃著包子,嘴刁,隻吃菜,不吃皮,一邊挑著吃,眼睛卻亮亮的,時不時地轉一轉,看起來恁地靈氣十足。
謝殊看著她咬著咬著,剩下來一隻“外殼”,如此“獨特”的吃法,看的謝殊倒也生出了幾分食欲來了。
“府中的護衛沒人發現麼?”這可不是一般的府邸,是謝氏的府邸,這種改朝換代不倒的龐然大族,族中的暗衛身手非比尋常,難道這些護衛、暗衛是吃素的不成?
謝殊歎了口氣,搖頭:“不曾發現。”
女孩子眨了眨眼睛:“那這賊人還真是厲害!”
何太平心中一跳,可不是麼?這賊人還真是厲害啊!能直入謝氏如入無人之境,這絕對不是一般的賊人,就算隻直入府衙,這群賊人恐怕也能仿入無人之境吧!
“還有哪幾家?”她又問道。
何太平變了變臉色,雖說很快就恢複如常了,但還是沒逃過衛瑤卿的眼睛,隻道:“俱是權貴,好了,衛天師,此事就先不提了。抓住那縱火的術士要緊。”
秦越人已經青著臉趕到了,昨日等了一日,都沒等到什麼縱火的術士,白白浪費了一天的功夫,且希望今日能碰到,也好讓這個看起來驕傲自負、年紀尚小的天師吃個教訓。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跟他對著乾,等到下午,還是沒出現那群縱火術士的人影。女孩子坐在小馬紮上,昨日啃的是西瓜,今日是從胡商那裡買來的蜜瓜,一手拿著折扇在扇,一手舉著一片蜜瓜在啃,看著好不愜意。
“這群人跑哪兒去了?”秦越人暗罵了一句,眼看那邊的幾個府衙官吏跟著拿著馬紮坐了下來。他們坐著,他站著,襯的他秦越人跟個傻子似的。
秦越人不過略略遲疑了片刻,便走了過去,也拿了隻小馬紮跟著坐了下來。啃完蜜瓜,愜意的擦了擦手,女孩子站了起來。秦越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可惜,還沒等到他緊張夠,女孩子就指了指不遠處經過的人:“我去同裴先生說幾句話,是正事!”
不遠處的年輕男子十分顯眼,那般的相貌薈聚天下才俊的長安城也難尋出第二個來。
正事個鬼!昨日崔璟、今日裴宗之。秦越人眼睛被太陽刺的眯了起來:她還真會挑人,這麼大年紀的女孩子趁早嫁人算了,左右心思也不在正事上了,也好把位子讓出來。
“裴宗之,昨天我走以後,你在那裡呆了多久?可看到裡頭都有什麼人了?”衛瑤卿問道,她是真的有正事要問他。
“我未久留。”裴宗之回她,“你走後,我便離開了。”
衛瑤卿有些失望。
卻聽裴宗之又道:“不過今日我聽說朝堂官員隊列的最前排空出了一大截。”
早朝官員戰列位置是有講究的,按照品級而戰,最前排的自然是正一品、從一品這般的官員,真正的重臣權貴。空出了一大截啊!看來受傷的官員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