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碎小事,每日都會有的,這並不稀奇。”有人歎道,“若要說稀奇那就是近些時日懷國公府薛家,也不知是不是命犯了太歲,事情一樁接一樁,真真倒黴。”
有人接話:“說起來薛家這一輩年輕的,除了兩個女兒,竟是沒有男丁了,這世子年歲也不小了,又無什麼出息,老懷國公也不催催麼?如此下去,豈不是要絕後了?”
那感歎之人道:“絕後不絕後另說,這往後無人襲爵,是要陛下收回這承襲的爵位麼?也不知薛家怎麼想的,真是一團亂帳!”
閒下來的文官說起京中趣事也是如數家珍,柳閔之聽的很認真。
……
“大哥!”看著跟在墨香身後走過來的女子,衛君臨就生出一種窘迫感,昨日,他也是急了,竟是跟著那匈奴質子翻了國子監的茅房,翻的時候不覺不妥,等回過神來,便覺得尷尬不已。
一想起他們把茅房翻遍之後,六妹妹從外頭進來,一臉驚訝的模樣,衛君臨就覺得還不如就地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不過雖是丟臉,但在六妹妹麵前,他還是要維持著長兄形象的,是以乾咳一聲,手背到身後看著她:“什麼事啊?六妹妹,這裡畢竟是讀書的地方,我不能總是出來的。”
衛瑤卿把臂彎裡的籃子交給他:“家裡提前做了些重陽糕,我給你帶來了。”不但如此,她還順手折了兩支菊花放在籃子裡,看起來倒是十分風雅。
衛君臨讓墨香接過重陽糕,卻見女子還站在原地,不由一愣:“還有什麼事麼?”
她今日穿的是常服,前一段時日陰陽司十分忙碌,過了中元節,不少陰陽司的天師小天師們便告了假,她也不例外,今天不屬當值日。
“我想問問那個周方……”衛瑤卿道。
不過,還不等她說完,衛君臨便匆匆打斷了她的話:“你去管那周方作甚?左右也跟你沒什麼關係。那周方功課一般,家中連個房舍都沒有,又生的不好看,你也莫要打他主意了。”
衛瑤卿:“……”
衛君臨又道:“你之前所行勿視非禮之舉我已經同吏部的幾位大人打過招呼了,不會傳出去了。不是我說你啊,六妹妹,你還有一年就及笈,有些還是要注意的……”
等衛君臨一口氣說完,衛瑤卿才道:“我是想問昨晚大天師來,看到周方說了什麼?”
衛君臨這才哦了一聲,原來關心的是這個,不是周方啊!他送了口氣,這才道:“也沒說什麼,就是見周方提前醒了,很是驚訝,問誰動過周方了。幾位大人俱是嘴嚴,答應我不亂說,還當真什麼都未說,隻說他自己醒了。大天師這才開了幾個怪方子,讓周方好生養著,不要想其他的了。也就來了一會兒,沒多久,大天師就走了。吏部的幾位大人也離開了,隻是叮囑周方每一日需要到吏部報個到什麼的,莫出了意外都不知道……”
衛瑤卿很認真的聽著,衛君臨雖說說事情有些囉嗦,能碎碎念許久,但說的很細,她便也不打斷他,待到他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這才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沒有問題了。
衛君臨這才又道:“我今日的文章還未作完,沒什麼事你就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