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門?”衛瑤卿問道。
裴宗之沒有立刻回話,隻是擰著眉嗅了嗅,隨即道:“好濃的血腥味!”
衛瑤卿這才發現自己跑了一路,香粉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好在路上沒遇見什麼人,也未徑自回家,而是來了這裡。
“可有衣袍?我想換衣。”
裴宗之瞥了她一眼:“隨我來吧!”
裴宗之的衣袍其實還是比她大了不少的,他想了想,取出一套短袍遞了過來,隨即出去,關上了房門。
衛瑤卿脫下臟的衣袍,他的短袍可以叫她當長袍穿了,雖然不大合身,但湊合著,總比穿著那兩套血衣強。
換完衣服出來,裴宗之又嗅了嗅:“還有味道。”javascript:
怎麼會?她換衣服了啊……不對,衛瑤卿臉色微變,簪子上有血,頭發裡也沾了血。
“可有水?”衛瑤卿問他。
裴宗之沉默了片刻:“我準備洗澡燒了水,罷了,就先讓你用好了。”他說罷,又仔細看了她片刻,隨即很肯定的說道:“你受了傷!”
“衣袍上都是血,但你還活著。頭發中的簪子上有血,可你傷卻在身上,並不在頭上,所以,你是不是拿簪子傷了什麼人?”他頓了一頓,又道,“或者說人已經被你殺了?”
衛瑤卿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殺了人便跑到我這裡來,你倒是安心,隻是你把我這裡當什麼地方了……”
雖然嘀咕了兩句,腳下卻不慢,幫忙打了水,拿了香胰子,還甚至搭把手幫她在一旁搗水。
待到身上總算沒有血腥味了,衛瑤卿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邊絞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與他說話:“你要出門?去哪裡?”
裴宗之蹙眉:“這是陛下的命令,為的就是當年太宗與張魯道藏匿的所謂的一支神兵。”
“原來如此。”衛瑤卿點了點頭,是要去鳳鳴山啊!乍聞這樣的消息,她神色卻並不意外,都打起來了,明宗帝若是還不動這支“神兵”的腦筋,那就不是明宗帝了。
她想了想,又問:“你猜到那神兵是什麼了麼?”
裴宗之道:“有些猜測。但總歸不會是什麼真的神兵,定然是一些死物,但這些死物落到活人的手裡,若是用的好,未必不能成為神兵利刃。”
衛瑤卿笑了:“所以,還是要看用的人對不對?”
裴宗之嗯了一聲:“不錯。不過此事與我不相乾,我隻是替陛下取回舊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