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匈奴人與大楚一向互有爭端,但這樣的牽製卻不一樣,師出有名的匈奴人,加以運作未必不能闖入中原腹地,到那時就危險了。
裴行庭道:“老夫知曉輕重,這件事不會透露給晉王殿下。但總會讓她知道這件事,要讓她以為有把柄落在晉王手中而行事有所顧忌。她對陛下皇後的所作所為讓老夫都覺得有些害怕,所以,一定要找個東西牽製她。”頓了頓,裴行庭又道,“匈奴人野心勃勃,自然會留著晉王,但那個理由老夫不會給他們,有匈奴人護著晉王,晉王應當不會出什麼意外,如此也算是一箭雙雕吧!”
“那你準備如何讓那三個人不亂說話?”裴宗之想了想問他,“既然你能問出來,旁人若是用了手段未必問不出來。”
裴行庭道:“我會派幾個心腹在他們身邊?或者乾脆……”
“你是想說或者弄啞了還是弄殘了?”裴宗之搖頭,“就算看的再牢也難保不出意外,至於弄啞弄殘,那是真的徹底廢了,所以不妥。”
裴行庭聞言倒是聽出了幾分意思:“宗之,你有辦法?”他手裡不是未沾過血,但到底對無辜之人下手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有彆的辦法自然最好了。
裴宗之道:“陰陽科術中有一門手段,可以鎖住人一段時間內的記憶,除非施術人動手解開,否則是解不開的。”
有這樣的手段?裴行庭大喜:“宗之,你的意思可是你來鎖住他們的記憶?”
“這個……我不會。”裴宗之搖頭,“不過,有個人她所學甚雜,陰陽十三科科科皆有所通,她應該會。”
“那還不速速請此人……”
“就這幾天。”裴宗之道,“我會想辦法的,其餘的事情你做好便是。”他說的是裴行庭所說的送三個官員入邊關的事情,到底是吏部的官員,要送出去總得師出有名,否則必然會引來不必要的懷疑。除此之外還有如何在將自己摘清的前提下,將人證的事情讓安樂公主得知的事情。
裴行庭點頭,這點事他自然知曉怎麼做,至於對此事耿耿於懷的崔家:此一時彼一時,他們若還是上門追問,這種令人擔驚受怕的操心事,他倒不介意多個人來一起扛。年輕人總對什麼事都覺得好奇,問個究竟才罷休,既然如此,他定然是要好好照拂照拂如此上進的小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