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搖了搖頭:他怎麼會知道?也許同行相忌也說不定。
不過能麵不改色的給自己一磚頭的人也不是被這區區幾句話就能氣到的人,容易老先生麵色不變的朝她點了點頭:“不錯,我們自知不敵,還請你……”他說著看了眼一旁一副心不在焉的裴宗之,“你二位出手。”
眼下的事情不是光憑區區上千人手就能解決的,摸不清楚裡頭的狀況以及對方的手段,隻會白白使力使錯了地方。
女孩子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確實麻煩,不過此事是推也推不掉的,明日我就同你去看看情況。”
又是這樣,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了,沒想到最後卻如此輕易就答應了。
她既然答應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沉默了片刻,崔璟起身告辭離開,王栩等人也跟在了他的身後,倒是容易老先生突然說有話要同衛天師講留在了最後。
待到眾人離開之後,容易老先生道:“你我本沒有什麼約定,我同你二人有約,也同世族有約,二者並無衝突,我並未有意爭對你。”不過行路途中卻也有意無視了他二人罷了,但既然裝作不相識,自然不能多言什麼。
女孩子點了點頭:“有理。”頓了頓又道,“我是官威厚重的陰陽司天師,你是他們請來的來曆不明的江湖術士,再者同行相忌,既然不相識,那麼我對你定然應當沒有什麼好印象的。一個普通江湖術士要見官威厚重的天師,自然不能說見就見。”
這話也是有理的。
兩人都有理,那麼她能理解幫忙做戲,相信容易老先生也要理解配合。
容易老先生:“……”
到最後,他倒成了那種心胸狹窄不講理之人了。
沉默了半晌之後,容易老先生開口了:“先前不知道衛天師如此大的脾氣,若是早知道,此事老夫定會同你說一聲的。”
沒有哪條明文鐵律規定他要事事同這兩人先說,這件事真說起來他們也不能追究他的不是來。他到如今這個年紀地位什麼樣的人沒見識?自然自視甚高,不覺得自己需要事事向這兩個小輩交待,更遑論這件事本與他們做的事不衝突。至於他先找的他們,對方把他當成自己人了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他本就是如此行事的人,有才自傲何須向他人交待?
至於這種感覺如何,那與他何乾?他又沒做對不起人之事,有什麼大不了的。直到對方如今用他的方法對付自己了,這種顛倒的感覺才叫他萬分的不是滋味,心裡堵得慌卻又無處發泄。方知這種事情做起來,對方心裡是十分的不舒坦的,這與心胸無關,純粹是此事有些膈應人了。
“如此就更好了。”女孩子點了點頭,笑了起來,雙眼彎彎,朝氣而又可愛,“到底是合作,就如做生意一樣,還是要講究一個誠字的。”
誠?容易老先生眉心跳了跳:他若是不講究,這個女孩子就用自己的方法來教他講究麼?譬如眼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