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啊!這可怎麼辦?
雖然都說隨時可能醒來,但等了近一個月,這種奇跡並未發生。
濟南府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準備離開了。
“胡老爺口中所言那位路途偶遇的名家身份是假的,造園時那位名家並不在濟南,顯然是有人冒用了身份。”葉修遠道手裡拿了一遝畫像道,“按著胡老爺口述那人的相貌,下官已請人畫出了畫像,卻不知這相貌是不是真的。”
畢竟江湖中人,這個人又如他們所言的那般厲害,會些易容什麼的也不足為奇了。
“在這裡枯留也於事無補,不如早日回京再做打算。”崔璟翻了翻畫像放在桌案上,畫像上的人平凡到要多看幾眼才能記住,如此看來,對方易容的可能性又多了不少,他把畫像拍在桌案上,:“雖然未必有用……罷了,先在濟南城內張貼吧!”
“那一日城內的動向,雖沒有百姓受傷,可到底有不少房舍田地遭了秧,這些錢財之物,可需要上報救助?”王栩似笑非笑的看向葉修遠。
葉修遠忙搖頭:“大人不必費心了,城中富戶已擔下了這部分的損失,與衛天師所料一點不差。”
提到衛天師,堂內又安靜了下來。
她躺在那裡不言不語,先一步替他們布好了一切,但自己卻……
“大家也不要太擔心了,衛天師這般厲害的人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醒了。”眾人不說話,他這個主人卻是不能不說的,葉修遠憋了半日,總算憋出了一句好話。
“萬一醒不過來呢?”謝三爺抬眼看他。
這一句倒是說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所想:萬一醒不過來呢?就似戰戰兢兢,今夕不知明日。
眾人各懷心事的坐在堂內,直到有人走進來稟報。
“裴先生回來了。”
……
……
一進門聽到的便是一陣爭執聲,說爭執聲也不大對,準確的說,是容易老先生一個人的解釋聲。
“老夫並非推卸責任,她這一看便是大喜大悲之下情緒不穩出的事,這誰能料到?一個人在街上走的好好的,摔了一跤,摔傻了,這難道還要怪老夫不成?”容易老先生似乎有些急了,以往平和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急躁,“至於治,她這若是病,便是讓老夫拿自己的心頭血來給她治病都絕無二話。可這不是病,怎麼治?”
沒有回答的聲音,容易老先生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老夫此事問心無愧,你待要如何?”
“我不要如何。”回答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隻是坐著,一句也未說,你如此急作甚?”
“你坐著像討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