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再次回頭看了眼牢房中的狀況,這才收回了目光。
這牢房中的狀況雖然詭異、古怪卻又出奇的簡單。
走在他與崔璟前麵的兩個吏部官員已經按捺不住小聲說了起來。
“你說這陰陽司的人是不是跟那種東西打交道打的多了?怎麼就連那什麼了,都比一般人來的嚇人?”兩個官吏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陰森森的。”
陰森?這話還真沒說錯。王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想起門內的情形:正中一隻木樁,木樁上釘著鎖扣,長長的鎖鏈鎖著李修緣的四肢,微微一碰,腦袋就掉下來了。沒有噴湧的鮮血,顯然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
看那兩個獄卒的樣子不似說謊,如果他們沒說錯,那就更古怪了。要知道李修緣雖說比起最頂尖的陰陽術高手、江湖高手還有些距離,但也屬一流之內,什麼人才能在他不發出一點聲響之時解決了他?
就是尋常的江湖高手也不可能讓他不發出一點聲響吧!莫非動手的人也是個陰陽術士?一時腦中浮想聯翩,想到陰陽術士就莫名其妙的跳出一個女子的模樣,隨即又失笑,她人都躺著呢,而且就在皇城之中,幾時皇城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了?
“你說李修緣怎麼死的?”王栩胳膊碰了碰一旁的崔璟。
崔璟沉默了片刻,道:“被人殺死的吧!總不可能是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還安在原處等著嚇人吧!”
這不是廢話麼?幾時崔璟也會說這種冷的人發抖的玩笑話了?王栩瞥了他一眼,心道。
大概是看出了王栩的意思,崔璟想了想,又道:“我不知道,李修緣的屍體要找仵作驗一下才知怎麼死的。現在我們知道的東西太少了,而且……”
崔璟視線與王栩對視了一刻,剩下的話不再說了,而且狄方行與蔣忠澤爭權奪利,誰知道此事最後會鬨成什麼樣子。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不會善了的,尤其是在李修緣以這種離奇的死狀死去之後。
他們兩人不再說了,倒是前麵的兩個吏部同僚還在說著。
“所以說不愧是張家,查張家的事,這才開了個頭,這李修緣就這般古怪的死了,之後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呢?”一個膽小一些的官吏說道。
膽大的那個在一旁“危言聳聽”:“說不準還有妖魔鬼怪殺人、雷公電母殺人什麼的……”
這話說的越來越聽不下去了,王栩不由咳了兩聲,對上前麵兩人轉過頭來的目光時,才道:“不要胡說八道,被人聽到了不好。”
那兩個人連忙賠罪道是。
王栩當然不會跟他們過不去,隻是心頭浮想聯翩:其實這兩人說的也沒錯,李修緣死的這般離奇古怪,身份又同陰陽司有關,叫人不亂想都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