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陳善腦中一片空白茫然又害怕,完全不知道女帝在說什麼,這陳善和匈奴人哪一個是他能挑的?陛下是想要做什麼?
短暫的安靜之後,一陣乾嚎聲在書房內響起。
“陛下,陛下!臣口才遠不如徐長山,他為文淵閣十儒之首,三寸不爛之舌聞名於世,要以口舌利刃擊退敵人,除了他,臣絕對想不到第二個人啊!”陳碩“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地磕頭哀求道,“且徐長山為天下文人之表率,這樣的身份,陳善定然不會輕易殺他,能留下他一條性命,陛下,臣著實無此等才能……”這種時候除了推徐長山出來實在想不到彆的辦法了。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樹大招風就是這麼個理。
“朕當然知道,徐長山身份特殊,讓他去見陳善,陳善沒準還會動惜才之心。”女帝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是個人才,走到哪裡都能發光,自然有用的很,朕當然不能派他去。”
陳碩怔住了:徐長山有用所以不能派去,陛下的意思是說他沒用所以可派嗎?人沒用就可以隨意被送去死麼?
“這件事你去!不過你放心,朕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朕會派三十個死士同你一道去!”女帝說著,頓了頓,再次開口道,“陳大人如此博學,想來定是知道荊軻刺秦王的故事了,朕想讓你效仿荊軻,愛卿覺得意下如何?”
陳碩麵白如紙,翻了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安樂一動未動,對一旁的薛止嫻道:“拿盆水來把他潑醒。”
薛止嫻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陳碩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對上的是麵色依舊平靜的安樂。
見他醒了,安樂再次開口道:“你彆想著逃,若是想逃,你那一家老小,還包括你自己的性命都拿捏在你的手裡。朕需要一個說辭,正好拿你來用一用。”
“你也沒有旁的用處,不過若是因此立功,朕倒可以考慮助你一臂之力,好叫你不再是王司徒他們隨意嘲笑拿捏的對象。”
顯然方才朝堂上的一幕,安樂看在眼中。
威逼利誘一個不缺,陳碩再也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後,隻能顫著身子,道了一聲“遵旨。”他根本沒有旁的選擇。
不,還是有的。
“殺陳善或者匈奴的新人單於智牙師,你出發之後隨意選就是了。”女帝說著揮了揮手,讓陳碩退了下去,一錘定音,“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出發!”
陳碩踉踉蹌蹌的走了。
待他離開之後,薛止嫻開口了:“陛下,不管是陳善還是智牙師,想來都不是那麼容易殺的,陳大人這一次怕是要白跑一趟了!”光靠幾十個死士加一個裝模作樣的陳碩能殺陳善殺智牙師?就是她薛止嫻不懂政事也覺得可笑。
安樂起身走了出去:“朕當然知道不好殺,那些死士收到的命令是殺陳禮或者李利中的任何一個,朕需要的隻是他們爭取來的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