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既然早已猜到他們這些人是為了刺殺,李利自然不可能全然沒有準備,一聲“來人”便有腳步聲自四麵八方傳來。
“中計了!”官差既驚奇且怒,手中刀刃在夜色裡發出幽幽的寒光,“跟他們拚了!”
火把交錯,刀光血影中,李利不住地喊叫著。
“快!快保護我!”
“我是你們單於的義弟!”
……
有匈奴武士怔了一怔,正要伸手將他拉到身後,便聽身旁的武士用匈奴話說了一句。那匈奴武士聞言便翻了個白眼,伸腳將李利踢到一旁,繼續跟那些官差廝殺了起來。
並非所有人都聽不懂匈奴話的,這些官差打扮的死士中就有聽得懂匈奴話的,那句話是說:單於連親弟都殺更何況是義弟?理這孬種作甚?
丟了大楚人的身份,不要臉皮,就當真以為對方看得起你了?簡直可笑!
刀劍砍倒的火把掉落在地,營帳燒了起來,火光中煙塵滾滾,李利弓著身子縮到了一旁。他們是死士,來時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能離開是幸事,不能離開也不會懼,隻是這個人……他們的目光掃過躲在牆角滑稽可笑的李利,這個人絕對不能放過!
衝天火光中,有一柄大刀殺出一條血路,一路來到李利麵前,夾雜著惶惶尖叫的聲音,大刀兜頭劈下的瞬間,胸前一涼,一柄匈奴人慣用的彎刀刺破胸膛,在世界陷入黑暗的那一刹那,感受到濺在身上的血以及麵前李利不可置信倒下去的神情,大刀的主人閉上了眼睛。
任務完成了,廝殺卻還在繼續,還好讓那幾個文士先走一步了,他們今日是一個也走不了了。
……
營帳內陳碩趴在桌案上,口中呢喃“聖人在時也未必能遇良主,陳某便是懷才不遇……”
帳門被掀了起來,涼風伴隨著濃重的血腥氣湧入帳內。
兩個匈奴武士走進來稟報:“單於,李利身邊的幾個文士逃了,那些武人都清理完了,還有……您的義弟死了。”
“那真是可惜,我與他還當真是一見如故。”智牙師唏噓了兩聲,神情卻不見半點傷痛,而後一招手,“好在他還留了後,你們且去將我義弟的孩子帶過來。”
兩個匈奴武士應聲離去,不過片刻便抱進來一個繈褓裡的孩子。
智牙師抱著那個孩子,走到陳碩麵前,拿起他桌案前的酒盞,在手中停了片刻,一下子潑了上去。
雖說不過區區一杯酒,但此時陳碩還未完全睡去,昏昏沉沉間頭腦一涼,瞬間清醒了一些,扶著陣痛的額頭看向眼前站著的智牙師以及……他懷裡的孩子。
見他醒了,智牙師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陳大人,方才傳來消息,我義弟遇刺身亡了。”
那麼快?他不過喝個酒的功夫啊!那群武夫連商量都不跟他商量一聲?陳碩怔了怔,顧不得問智牙師抱著個孩子做什麼,忙問:“我的那些護衛呢?”
“就是那些護衛下的手。”智牙師歎道,“還好被巡邏的武士看到了,已將他們就地正法了。”
這下,原本半醒的陳碩徹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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