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哪個?”船老大的聲音傳來。
一陣腳步聲過後,他出現在了他們的艙門前,或者準確的說,是劉凡的身旁,一隻手搭上了劉凡的肩頭。
“我是他們的朋友。”劉凡指著船艙裡並排而坐的兩個人道。
船老大顯然並沒有相信劉凡的話,而是開口問衛瑤卿和裴宗之,“你們兩個認識他麼?”
“不認識。”裴宗之脫口而出。
劉凡挑了挑眉,對裴宗之的回答顯然有些意外,怔了片刻之後,目光落到了衛瑤卿身上,“我認識這位姑娘。”
衛瑤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瞟了一眼一旁的裴宗之,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原本以為這船老大還會問的,沒想到他卻放佛明白了一般,對劉凡道:“你還是歇了這心思吧,我看他們二人感情甚篤,你就是再喜歡這姑娘也沒什麼用處了。”
這話一出,便聽到艙內的女孩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劉凡臉上的神情凝滯了片刻,正想辯解幾句,那船老大卻又道:“不過,你現在想走也不能走了。我們船上死了三個人,我也不知你是如何越過那些官差走到船上來的,但這船上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你也要留下來。”
一說三個人,衛瑤卿便知道他說的是那三個客商,便明知故問道:“死了什麼人啊,怎麼死的?怎麼連動靜都沒聽到?”
“又沒有不喂河神就開船,哪裡來的動靜?”船老大隨口說了一句,不過隨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乾咳一聲,道,“不要信什麼河神,大人們說了,隻是失足落水的。”
這話真是欲蓋彌彰,衛瑤卿皺了皺眉,不想他就這般搪塞過去,正想再說幾句,便聽劉凡先她一步開口了。
“你說的那三個人是剛才喂河神換上來的麼?”
有人代勞問了出來,衛瑤卿便沒有開口。
“彆胡說八道,隻是落水!”船老大聽他一提便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忙四顧了一番周圍,而後厲聲壓低聲音訓斥道,“有關河神的話不能再說,你不想吃牢飯就少提!”
“既然官府連河神二字都不準提,為什麼還要準許祭祀河神?”
劉凡如此“善解人意”的發問,艙內的兩個人聽的津津有味。
“官府當然不允許,沒見他們丟了羊就跑了?”船老大道,“不祭祀,不祭祀就連屍首都找不回來啊!”
常人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屍首總要找回來的。
“那為什麼不請陰陽司過來看看?真有河神作祟便讓他們除了這河神,若是沒有,是有人裝神弄鬼,那就抓出這個人來。”劉凡依舊“善解人意”的追問。
“大人們說了不是河神,自然不會請陰陽司。”船老大憂心忡忡道,“我們有什麼辦法?”
“好了,不要問了。”船老大乾咳一聲道,“有老祥泰頂著,想來過兩日就能開船了,你們這些過路的少管閒事,過兩日船一走,開出臨江城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