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不是一般的權貴,或者可以說不是過路權貴,而是想要在臨江城插手了。
二莽歎了口氣,對他們二位卻並不排斥。
“河神祭祀什麼的死了不少人了吧?”衛瑤卿說道。
二莽點頭:“少說也有幾十個了。”這也是他不排斥的緣由,真有“河神”什麼的,那就請京城陰陽司的那些天師們過來看一看,沒有的話,那就查查是什麼人在背後裝神弄鬼。這官府一麵說著是人在裝神弄鬼,一麵卻又查不出什麼來,就這般明著不信又查不出緣由來的舉動反而讓大家更相信“河神”作祟,偏因著官府的態度,就是不請人過來瞧瞧。
“縣令大人不準,可你們這些河麵上做生意的難道就沒有請什麼江湖術士過來看看的麼?”衛瑤卿道。
二莽歎氣連連:“我雖未找過,但有船老大確實從彆的地方請過一個小有名氣的術士過來,可那術士才來一晚,準備第二日早上看個究竟,結果第二日一大早,就被河神送回來了。就因為這個,原本對這件事將信將疑的人都信了‘河神’作祟的事情了。”
他說的“送回來”就應該指的是雙手雙腿被綁在木抬上送回來那種了,衛瑤卿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畢竟咱們臨江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臨江河幾輩子都沒聽說這等事情,突然冒出來,一開始都是不信的。”二莽道,“看這‘河神’如此厲害,就有些怕了。”
可怕歸怕,事情還要繼續,這一次,他出行忘了祭祀,結果死了個船工,更是讓原本心裡對“河神”還有些存疑的二莽已經完全相信了“河神”的存在了。
“那說說咱們這位林大人吧!”衛瑤卿並未在這件事上繼續追問下去,轉而將話題繞到了林世同身上,“你覺得林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也沒什麼特彆的,咱這地方平日裡也沒什麼大事發生,有也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二莽說道,“林大人不是什麼貪官,但要說如何厲害也沒有。”
“中庸。”裴宗之在一旁吐出了兩個字。
二莽連連點頭,道:“對,對,就是中庸這個意思。”
“林大人的宅子是什麼時候修建的?”
“來了之後吧!”二莽想了想道,“也沒有注意。”
“他家的門與彆家的門位置不同,你也沒注意?”衛瑤卿睨了他一眼,問道。
二莽乾笑了兩聲道,“那又不礙著旁人,林大人自己喜歡,我等還能管不成?聽說就是林大人為了辦案方便,縣衙辦案的地方在後院,他方便進出便換了個位置。”
“紅燈籠呢?”衛瑤卿又道。
二莽不知道怎麼了,隻覺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倒不是心虛,隻是這個少女如此快的追問,看似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卻每每問出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一深想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這不太對勁還是圍著林大人展開的,莫不是想辦了林大人吧!
二莽心驚之下,不敢有半點隱瞞,忙道:“就是河神的事情出來之後掛上的,畢竟這河神祭祀死的人也沒個理由什麼的,後來也不知誰說掛紅燈籠辟邪,越傳越快,紅燈籠又不值幾個錢,就連縣衙還有林大人他們家裡都掛上了,大家便都掛上了。”
衛瑤卿失笑:“那辟邪了麼?”
二莽道:“還是有一兩個倒黴的死的,掛個燈籠又不礙什麼事,就隨他去了。”頓了頓,二莽又道,“除此之外,就好像沒什麼事情與縣令大人有關了。”
衛瑤卿隻道“有事會再來叫他”便放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