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啟幕4K(2 / 2)

天師上位記 漫漫步歸 7961 字 10個月前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長安城又恢複了往日的繁華。夜市裡人來人往,站在高處看向黃天道的方向,隻見街道兩旁燈火宛如兩條長龍般點化出了整座長安夜城,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人聲、樂聲向這邊傳來。

王栩打了個哈欠,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向黃天道的方向,開口喊了聲“茶!”

“公子,茶冷了,小的讓人去換一杯吧!”書童在一旁畢恭畢敬的說道。

“不必了。”王栩接過冷茶灌了半杯進去,拿袖子擦了擦嘴角,才說道,“省省吧!沒看祖父近日都不添新物了?”

接了大通錢莊從長遠看當然是一件好事,隻要王氏不倒,這筆賬遲早能賺回來的,隻是短時間之內要省一省了。

那筆錢財,將王氏掏的底都快空了!

屋內算珠“劈裡啪啦”的聲音傳來,王栩回頭看到屋內眾人接二連三的停下了手。

燈火通明的屋內,身著戶部官員官袍吏部計量小吏與國子監算學院學生製式衣袍的學生坐滿了一整屋。

王氏要借人算一算賬麵,他們自然要給這個麵子,更何況也不是白來的,這一筆報酬可不少。

“算好了麼?”王栩問道。

“這賬麵……”一個戶部計量小吏眉頭緊記皺,話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王栩臉色一凝,他當然知道這戶部官員的意思,賬麵怕是不對勁。

比起計量小吏的“委婉”,尚未入仕的學生就不會想那麼多了,開口直言道。

“這賬麵不對!”

這個結論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而是這屋內所有人給出的答案。

付了報酬送走這些借來算賬的官員、學生之後,王栩揚聲喊道“來人!”。

管事應聲而來。

“祖父去哪兒了?”

管事道:“老太爺去裴府了。”

這些時日,王老太爺去裴府去的很勤快,也不知道裴府有什麼如此吸引王老太爺的。

不過王栩此時可沒想那麼多,隻是當即帶著賬冊叫人速速趕去裴府。

趕到裴府的時候,卻發現崔、謝二位老太爺也在,崔遠道與裴行庭正在對弈,而王老太爺與謝老太爺正在一旁觀棋。

難道王老太爺是迷上了來裴府觀棋?王栩覺得有些奇怪,祖父雖說會下棋,但說癡迷到如此勤快的過來還是很少見的,不過眼下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王老太爺自然也知道能讓王栩匆匆趕來的不會是什麼小事,見狀便帶著他走了出去,直到四下無人才開口問他:“怎麼了?”

“祖父,”王栩說道,“前兩日錢氏一族七十六口人死於一場大火之事孫兒覺得有些蹊蹺,便找來了錢氏一族的賬本查了查賬。”

王老太爺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件事。這個節骨眼上一家七十六口人無一人逃生,這本就是一件怪事,王栩若是不查,那他就要問責了。

“西南軍已經並入楚軍,西南軍備開銷的賬冊我也托人尋到了。”王栩說著神色愈發微妙。

“大通錢莊出事是少了一大筆錢,賬麵出了問題。我先前以為這筆錢落入了西南軍中,便尋人算了算,卻發現西南軍開銷如常,並沒有什麼問題,陳善的私賬更是乾淨。後來我便猜這筆錢是不是還在錢氏一族手中,又查了錢氏的賬,卻發現這筆賬還是不平。至於錢家更是挖地三尺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直到此時,王老太爺已經聽明白了:這筆錢……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臉上神色變了數變,正要開口,卻有人先他一步開了口。

“這一大筆錢到底是多少錢?”

聲音蒼老,卻不是祖父的聲音。王栩詫異的循聲望去,卻見月光之下一個老者從轉角處走了出來。他的目光落到了老者光溜溜的腦袋上,這下倒是明白了為什麼祖父這些時日來裴府來的如此勤快了。原來是天光大師“雲遊”到這裡來了。

王栩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見慣了天光大師的高人模樣,這副躲藏一隅的樣子怕是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親眼見到吧!還真是沒白來一趟!

雖是這般想著,他還是低頭施禮喊了聲“天光大師”之後抬頭,正色道:“三十萬兩!”

“阿彌陀佛!”天光大師當即感慨了一聲,“這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即便勢大如王氏都有些吃不消,難怪王栩這般緊張急匆匆的找過來了。

王老太爺卻神情怪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道:“黃金。”

天光大師臉色大變。

三十萬兩白銀同三十萬兩黃金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說三十萬兩白銀不是一筆小數目的話,那三十萬兩黃金就是一筆巨款了,堆砌起來,可以堆成一座小型的金山了。

“是黃金啊!難怪啊!”天光大師歎了口氣,“錢氏幾代人的私藏也抹不平這筆賬啊!”

天下生意千千萬,錢莊更是其中出了名的利好生意,說是“聚寶盆”都不為過,錢氏一族數代人的努力將大通錢莊經記營成這等規模,財力自然非比尋常,在整個大楚,其財力也是排的上號的。能讓錢氏也無法抹平的這筆爛賬自然不小,而三十萬兩白銀雖然不是一筆小數目,但以錢氏經營百年的勢力來看,東拚西湊未必抹不平。

“三十萬兩黃金失蹤了。”王老太爺說著看向天光大師,“大師覺得三十萬兩黃金能乾什麼?”

這已經超出了一般人過日子的範疇。

不知道是不是月色清輝太冷,月光下天光大師麵無血色臉色蒼白如紙。

“譬如造反。”天光大師說著,頓了頓,又笑了,“不過現在西南軍已經跟著大楚軍前往邊境了,造反也沒有人了。”

“不錯,若說造反,沒有比接手西南軍更容易的事了,所以不是造反。”王老太爺臉色稍霽,卻並沒有完全好轉,他正色道,“隻是就算不是造反,也必然是一件不遜於造反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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