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屆因為幸村精市的回歸曾掀起許久的波瀾, 由神奈川的月刊上的文章開始一路往關東、關西方向輻射,熱鬨了好一陣子,不過隨著日子漸長、不同學校間的交鋒場次增多, 有了其他的爆炸新聞來替代這個“幸村精市出院了”既定的事實。
譬如說最近,東京那一圈兒的無論是主刊還是三流小報,都用著即便不是誇張但也絕對不淡定的遣詞造句, 向瀏覽月刊的那些讀者們宣布發生在東京都大會上的地震——
“東京都大賽,冰帝學園負於黑馬不動峰, 飲恨落敗……不動峰, 在一年前收到過禁賽的處罰, 今年是網球部的第一次等登場……其部長橘桔平, 曾在九州獅子樂就讀,獲得過“九州雙雄之一”的美喻……是當之無愧的全國級選手。”
【柳蓮一一眼三行, 隻讀重點, 很快就把這篇極力於讚美不動峰的文章給讀完了,封麵就是在盯著部員們訓練的橘桔平的側臉,寸頭,看著不怒自威。
他看了一眼撰稿人, 道:“……撰稿人:井上守。”
仁王雅治推著自己從家裡帶來放在桌子上的小擺件,恰巧現在是午休的時間, 柳蓮一隨口說起冰帝翻車的事情,還翻出來放在背包裡的月刊, 聞言懶洋洋的道:“小景輸了?不會是自大到全上一隊了?”
柳蓮一回想了一下收集到的資料,肯定的點頭:“是的, 不過他們的單打三上的是他們的正選,穴戶亮,對上的就是橘桔平, 大比分輸掉了。”
“真慘啊,”丸井文太抬頭,很自然的參與了這個話題:“我聽嶽人說,跡部生了很大的氣,穴戶直接從正選除名了。”
“全一隊嗎?連我們都不敢這麼做吧,跡部君還是太自信了。”
胡狼桑原在一旁興致勃勃的分析。
切原赤也彆的聽不見,唯獨聽見了穴戶亮輸的很慘的這一事實,本身立海大和冰帝就是打比賽常客了,他也經常和穴戶亮對上,自然有些奇怪:“橘桔平?誰啊?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突然冒出來的麼,看我不跟他對上給穴戶報仇!”
幸村精市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切原赤也捂著頭凶狠的回頭看是誰這麼大膽,在看到是幸村後眼神驟然軟了下來,委屈巴巴的道:“部長……”
“不要隨便輕視彆人啊,赤也,”幸村精市說,“能打敗穴戶的一定有他的本事,等不動峰——是這所學校吧——等他們確定進了關東,在希望他們簽運好一點能跟立海大對上也不遲。”
一向是關東一號種子選手的立海大,對於抽簽儀式向來隻是走個過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關東地區的主辦方樂於看到關東的學校數次在全國登頂,對他們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彆說立海大還算乖,每次抽簽都會禮貌的跟主辦方打一聲招呼了。
不過這算乖嗎?
“部長,你聽過橘桔平這個名字嗎?那個月刊上說他是全國級的選手呢!”
切原赤也問。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對視了一眼,從記憶裡仔細回想著是否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最後還是放棄:“聽過,似乎是個打暴力網球的……反正從來沒有走到過我們麵前就是了。”
他理直氣壯的道:“我沒見過。”
“真傲慢。”仁王雅治評價。
幸村精市回頭:“是事實。”】
a世界。
很難說看完這一段影片之後他們的反應有多複雜,首當其衝的就是冰帝學園。
跡部景吾“嘖”了一聲,對影片裡反複強調冰帝輸給不動峰這一事實而感到不滿,這還是他上任以來冰帝第一次以第五名的成績出戰關東。
穴戶亮神色鬱鬱,作為整個對話裡出場次數第一多被反複提起輸了的人,他很難有個好心情,鳳長太郎坐在他身邊,溫暖的注視著他。
橘杏顯然是高興的,因為這是不動峰第一次在b世界出場,還是被那個高高在上的立海大主動所提起的,她也很自豪柳蓮一念的月刊的記者們對橘桔平的誇讚:“哥哥,接下來我們的出場次數會變多吧?”
橘桔平溫柔的摸了摸妹妹的頭,有些晃神。
“九州雙雄”,久違的名號了。
他努力克製著自己不往四天寶寺看去,千歲千裡卻不,他肆無忌憚的看著不動峰的方向,想,看來他的好友在關東過的還行嘛。
切原赤也非常不解,他下意識的拽了拽真田弦一郎的袖子,又扭過頭去尋求他信賴的前輩的幫助:“那個橘桔平,是打暴力網球的全國級選手?”
饒是平日裡他再怎麼不思考,也難免被繞進了邏輯的漩渦:如果橘桔平本身打的就是暴力網球,那麼橘杏站在道德高點指責他暴力網球的行為就不成立,因為他並沒有針對橘桔平的膝蓋,是他自己做出接球的選擇,與他無關;更彆說他打的還不是暴力網球。
橘杏的那副樣子仿佛是她第一次見到暴力網球一樣,可這並不應該。
而且關東的時候他和橘桔平打過,他完全不像是擁有全國級實力的人,起碼跟丸井前輩比起來也差的遠——
“什麼叫差的遠啊,赤也。”丸井文太鼓了鼓腮幫子,威脅似的瞥了切原赤也一眼。
切原赤也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嘴上卻還是嘟囔:“本來就是……我可是已經以7-6的比分打敗前輩的人!”
說到最後,他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丸井文太好氣又好笑,揉亂了他一頭海帶一樣打著卷的頭發。
雖然不明白全國級水準的人實力一下子滑落了那麼多。柳蓮一低著頭往自己的本子上記錄數據,幾乎是憐憫的想——如果丟棄了自己的網球,那麼無論如何,他都不值得他們看上一眼,哪怕不動峰打敗了冰帝。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動峰的勝利,很大一部分是冰帝自己的原因。
【幸村精市回來後的訓練方向一下子變了,最開始還隻是和往常一樣基礎訓練多一些,後來好像是要補足這麼多天他錯過坐監督席的日子一樣,一口氣約了好多的訓練賽。
有和高中生的,有和大學生的,也有和冰帝的。
天知道在冰帝輸了之後越訓練賽見麵的時候雙方摩擦起的火花有多麼的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