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夏楚,怕是想少吃都做不到。
果不其然,到了麵館,上餐後,起初夏楚還謹慎地一條一條地吃,三筷子後就開始卷麵條了。
江行墨嘴角揚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快。
誰說沒心沒肺是壞事?他巴不得她永遠都這樣,心裡什麼都彆放。
一碗麵吃光,夏楚很懊惱,她小心看向Dante:“我真胖了?”
江行墨道:“胖些更好看。”
夏楚一愣。
江行墨意識到自己失言,但他向來穩得住,隻聽他麵不改色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健健康康才是最好的。”
夏楚這才回神,她認定自己剛才聽錯了,Dante說得應該是胖些更好,沒有後麵的“看”字。
說到健康,夏楚便找回了自己的主場:“你還說我?你才該多注意身體,不要不當回事!以後脖子疼肩膀酸再後悔可就晚了。”
江行墨眉頭微皺:“你肩膀不舒服嗎?”
話題轉太快,夏楚沒接住:“嗯?”
江行墨隱晦道:“你應該有理療師吧。”
夏楚連忙道:“當然,我有理療師,我很注意自己的身體,可不會像你一樣胡來。”
嘴上這麼說著,夏楚心裡想的是:對哦,自己這麼有錢了,肯定會定期做理療,回頭問問Ethan。
夏楚又對他說:“你如果不舒服要告訴我,我幫你介紹理療師。”末了她又加一句,“費用我來付。”
江行墨抬眼問:“這算員工福利?”
夏楚喜笑顏開:“對!”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還挺愜意。
江行墨有心探尋一下她的記憶,看看她還記得些什麼,便故意把話題往過去引。
說起斯坦福,夏楚視線躲躲閃閃,顯然知之甚少。
江行墨心中有底,便又聊起高中。
這下夏楚來勁了,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記得要多清晰有多清晰。
江行墨私底下谘詢過醫生,可以大概判斷出夏楚是心因性失憶症,病因通常是心理性的,造成的原因不好說,而症狀則是對某段時間無法記憶,隻記得舊事忘了之後發生的。
江行墨隱隱能猜出夏楚受到了什麼刺激,隻是他不願去碰觸,那是個藏在深處的潘多拉魔盒,永不見天日才好。
說到高中,夏楚不禁又想起了周末的同學聚會,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江行墨:“怎麼了?”
夏楚已然將他當成另一個晴格格,也沒有隱瞞,說了出來後歎息道:“……可惜我不能去。”
江行墨問道:“為什麼不去?”
夏楚看他一眼,幽怨道:“我和你們江先生的情況你不清楚?”
外頭人不知道,連線裡的人會不知道“帝後不和”?
江行墨無言以對。
夏楚又道:“周末是個舞會,都得帶舞伴,你說我怎麼去?自己去讓人笑話,帶老公去,嗬嗬,鬼知道我老公在哪兒。”
真巧,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江行墨頓了下,竟開口說道:“我陪你去。”
夏楚停住腳步,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你說什麼?”
江行墨又想捏她臉了,他重複道:“我陪你去參加聚會。”
夏楚怔了下,接著笑彎了眼睛:“你這麼講義氣我很感動,但你去不行的,回頭新聞頭條都是我婚內出軌……”話沒說完她就說不下去了:慘,真的太慘,婚結得莫名其妙,出軌更是莫名其妙,她怕是冤如竇娥。
誰知江行墨又來了一句:“我就是你丈夫。”
夏楚登時卡殼:“什、什麼?”她一臉驚悚地看著他,仿佛在看神經病。
老江同誌要攤牌了?開什麼玩笑,現在攤牌,豈不是前功儘棄。
他試探了一下夏楚的反應後,淡定問:“他們見過江行墨嗎?”
夏楚還在當機中,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Dante,請你以後彆講笑話了,太冷,七月天裡凍死人。”她剛才真是抖了一激靈。
江行墨沒理她這話,又問:“你的同學之前見過他嗎?沒見過的話他們又怎麼知道你帶去的是誰?”
夏楚明白了:“你是說,你要扮成江行墨?”
江行墨點頭:“對。”我就是要扮成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這波操作騷不騷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