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搖頭道:“不,”
男人又道:“矽穀那麼多公司給你發了offer,不去?”
夏楚還是搖頭:“想家了。”
“嗬,”男人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兒女情長。
夏楚並未在意,她問他:“你呢,有什麼打算?”
男人沒看她,反倒是抬頭看向了天空。
漆黑的發,白皙的肌膚,還有一雙黑眸,他似乎在向著刺眼的陽光對抗。
他說:“我們的高材生都要回去報效祖國了,我還留這做什麼。”
夏楚一愣,手指不受控的握拳:“你也要回國嗎?”
男人道:“嗯,該回去了。”
透過金子般耀眼的光芒,夏楚看到了他。
修長的眉、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帶著點兒弧度,滿是譏諷的薄唇。
“Dante……”夏楚換出這個名字,迎來了鑽心的痛。
無法想象的劇痛蔓延全身,好像骨頭被敲碎了重組一般,是讓人無法承受的痛。
夏楚動不了,甚至發不出聲音,她像是被囚禁在一個深深的牢籠中,四肢被穿透,身體被擠壓,感受到的隻有無邊無際的痛苦。
下一瞬,她睜開了眼。
冰冷的眸子,毫無表情的麵龐,精致小巧的五官被襯出了霜雪般的冰寒。
張冠廷微怔。
她看向他,眼睫微垂,視線極具穿透性,是久居高位常年曆練而出的審視目光。
“Megan。”張冠廷凝聲道。
隨著他最後一個音節落地,夏楚睡了過去。
張冠廷頓了下,起身出了治療室。
……
江行墨微怔,問他:“封閉愛上一個人的能力?”
張冠廷道:“對,不過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你可以確認一下。”
“嘗試?”江行墨沒太聽明白這話的意思。
張冠廷道:“你是她的丈夫,你可以合法追求她,看看她是否能愛上你。”
江行墨:“……”
這瞬間,江粽覺得自己遇到“庸醫”了!
張冠廷道:“如果不能的話我們再做深入檢查,現在她的狀態不適合繼續治療。”
夏楚並未睡太久,她醒來時覺得挺莫名其妙的,這就是催眠?睡一覺完事了?怕不是個庸醫哦。
她出來,同張冠廷道彆,和江行墨一起離開。
路上夏楚道:“現在信了吧,我真從十年前來的,我心理很健康,完全沒問題。”
江行墨沒出聲。
夏楚問他:“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她問的是一年約的事。
江行墨的確在思考,很認真地思考。
醫生的話是要配合的。他本來也要追求夏楚,想和她有一段真正的開始。
那麼問題來了,該怎麼追去?
裹成粽子追得到她嗎?
不裹粽子還有機會靠近她嗎?
用Dante的身份?
他為什麼要自己給戴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