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毛毯下的毛茸茸的大波浪瞬間露出來,眼皮腫起的高晴道:“拍什麼拍!老娘沒洗臉沒洗頭沒化妝!”
夏楚笑道:“拍的就是你不洗臉不洗頭不化妝的時候。”
高晴愣了會兒,大腦才恢複運轉,她按了按太陽穴道:“天都亮了啊。”
夏楚端過醒酒湯:“喝了會舒服些。”
高晴腫著的眼裡全是詫異:“你還會做這個?”
夏楚道:“廚房自己做的。”
高晴很好奇,想去看看,不過腦殼痛得很,挪不動腿,她接過醒酒湯,難得說道:“江行墨不是個好丈夫,但的確是個人才。”
這大概算是誇獎了,雖然和“他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有異曲同工之處。
捏著鼻子喝完醒酒湯後,高晴去洗漱,夏楚去和小黑“商量”早餐。
一起吃早飯時,夏楚見高晴狀態還行,便開門見山道:“你打算怎麼辦?”
高晴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離婚。”
斬釘截鐵的兩個字讓夏楚鬆了口氣,她打心底裡覺得王瑞鑫配不上高晴。
不過離婚二字始終是個標簽,烙在女人身上所受的傷害永遠比男人深得多。
夏楚問:“王瑞鑫會配合嗎?”
高晴冷笑一聲:“他不配合,我就鬨到他身敗名裂。”
夏楚真心為高晴覺得不值,不過後頭的事更重要:“離婚後你有什麼打算?”
“這你不用擔心,”高晴道,“我離了男人隻會活得更好。”
她這輩子遇到了三個男人,一個親生父親,一個深愛的人,一個丈夫,全他|媽不是東西,她所有的災難都來自他們!
夏楚沒出聲,她頭一次後悔自己隻有“十八歲”,她相信二十八歲的她一定能幫助高晴更多。
不過她會想儘辦法幫她,一定不會讓高晴再受委屈。
吃過飯高晴回去了,她昨天的衣服是沒法穿了,夏楚給她找了件自己沒穿過的新衣服。
高晴比她豐滿些,黑色連衣裙裹得她前凸後翹,性感得很。
夏楚笑道:“胸真大。”
高晴還故意挺了挺,對著鏡子說:“沒你聰明,再沒你胸大,那我也太慘了。”
說完兩人都樂了。
下午,夏楚在公司裡走神。
她雖然缺乏社會經驗,但也知道離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尤其是有利益糾紛,又鬨成這樣的婚姻。
她想來想去,找不到適合的人商量,畢竟二十八的她並不需要找人商量。
最終,夏楚撥通了江行墨的電話。
也隻有江行墨了,他倆如今也算是“和解”,更有一年之約,找他谘詢下應該問題不大。
電話接通,江行墨嗓子還沒好:“嗯?”
夏楚道:“有空嗎,見個麵。”
江行墨有空,但得“化妝”,於是道:“十分鐘後我去找你。”
夏楚道:“不用,我去東停車場等你。”
江行墨道:“行。”東停車場在他倆辦公室的中間線上,而且基本沒彆人會去。
見到江粽,夏楚也沒浪費時間,直接說道:“我想和你商量下離婚的事。”
江行墨:“……”
夏楚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很不妥當,趕緊解釋道:“不是咱倆離婚的事,咱倆不用商量,一年後我直接走人。”
她這解釋沒安慰道老江同誌,反而更戳心了。
夏楚把高晴和王瑞新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雖然一見麵就被捅刀子,但江行墨還是幫她拿了主意:“離婚,搞垮王瑞鑫,收購他手裡的股份,讓高晴單乾。”
簡單粗暴、乾脆利落。
夏楚忽然有些怵,深深感覺到自己這名義上的丈夫不是個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