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也是。
喜燭是不能吹熄的,阮寧現在有點後悔不該把它們帶進來。天亮了,讓她沒地方躲藏,連最細微的表情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在慌亂中扯起被子蒙住自己,很快,楚元也鑽進了被中,他健壯的身體熱得燙手,帶著滿滿的壓迫感俯在她身前,聲音喑啞:“寧寧……”
狂亂的吻像暴風雨一般落下,很快遍布全身,他一處都沒有放過,貪戀又愛憐,生怕弄疼了她。但即便有點不適阮寧也顧不上了,她是狂風大浪中的一葉小舟,隨著他的狂蕩起起伏伏,麵前永遠是更高的高峰,理智和清醒早已拋棄了她。
在前所未有的極致渴望中她用力地摟緊他,努力地想更近一些,她的熱情很快得到了楚元的回應,在他終於闖入禁地的霎時,他發出一聲低低的長呼,瞬間繃緊了身體。
阮寧咬著被子沒有出聲,覺得一陣冷一陣熱,像是剛被丟在火中炙烤,立刻又被投進了冰涼的水裡。這種古怪的體驗讓人暈迷,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痛更多一些,還是渴望更多一些。
楚元極力忍耐著,溫柔地親吻著所有能觸到的地方,希望能幫她放鬆,然而她很快纏了上來,修長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迷離的眼眸裡全是春意,她像歎息又像呢喃一樣喚著他的名字:“阿元,阿元……”
楚元再也忍耐不住,理智被拋在一邊,整個世界縮小到了極點,隻剩下眼前的她,而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擁有她。
喜燭嗶嗶啵啵地燃燒著,暈紅的光亮籠罩著紗帳,輕綃的帳幔像水波紋一樣震顫動搖,帳中人不知道疲倦,不肯停歇,低低的嬌吟聲伴著燭花爆開的聲音,終夜在殿中縈繞……
阮寧又是被楚元的吻喚醒的,她努力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酸疼,連話都懶怠說。楚元的眼中有饜足的笑意,然而一旦吻上她的唇,他的呼吸又粗重了起來。
阮寧忍著疼向床裡挪了挪,顫聲說:“不要……”
體力太好的男人帶來的歡愉雖然是極致的,但歡愉過後的疲憊也是加倍的,她覺得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被他拆了一遍,此時隻想躺著一動不動。
楚元很想忍,可一旦嘗過她的滋味,又怎麼能忍得住?他耐心地哄著她說:“你累了就彆動,我來。”
“不要!”阮寧急了,大聲說道。
昨夜他也是這麼說的,但即便不動,她也累得夠嗆,隻恨這陣子楚元把她調養得太好,即使被折騰得筋疲力儘她也沒有昏暈,還總是不由自主被他帶進新的狂熱,嚴重透支體力。
楚元追過來緊緊地貼住她,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香氣,低聲在她耳邊說:“就一次,好不好?”
“不要!”阮寧繼續往床裡挪。
手卻被他抓住了,他牽引著她一路向下,很快發現了新的樂趣,阮寧麵紅耳赤,用被子蒙著臉任由他折騰,耳邊不斷傳來他壓抑不住的喘息聲,這聲音像催啊情的藥,讓她一陣陣激蕩。
紅日高照,光線透過門窗的縫隙照進來,還沒有燃儘的喜燭一起,造出一片迷離的光影,在錦被製造出的黑暗中,阮寧聽著他的聲息,模模糊糊地想,他應該真的很喜歡她吧。
許久,楚元猛地停住動作摟緊她,用力吻她,他的唇舌近乎粗暴地吮吸著她的,在交纏的間隙裡斷斷續續地叫她:“寧寧,寧寧……”
阮寧再次被他帶動,忘情地回應,腦中卻不知怎的想到她將來是要離開的,在突如其來的恐懼中她掉著眼淚,哽咽著說:“彆忘了我。”
楚元怔了一下,很快說道:“不會,無論死活,永遠在一處。”
阮寧的眼淚掉得更快了。
楚元慌了,他不明白為什麼,隻能急急地吻去她的淚水,柔聲安慰:“彆怕,有我在。”
他一遍遍重複著,她的心終於慢慢安靜下來,於是她意識到,不僅他需要她,她也需要著他。眼淚漸漸止住,她回手抱他,認真許諾:“無論死活,永遠在一處。”
喜燭將將燃儘的時候,楚元為她穿好了衣服,柔聲說道:“我帶你去見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笨寧全情投入的時候好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