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實驗室。
蛇頭耷拉在薑文風的頭頂上,戴著一頂手術帽,乖巧地一動不敢動,它默默地吐著信子,看著主人做最後一項分離實驗。
“還是不行嗎?”薑文風看了一眼死掉的汙染物,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
“果然隻有暴食才能直接吞噬其他序列嗎?融合就不行嗎?”薑文風揉了下額頭,接著用手拍了拍腦袋上的純色蛇頭,蛇頭從它的右後方延伸到手術台上,蛇頭長大嘴巴,將手術台上的汙染物吃掉。
蛇頭吃掉食物後,顯然需要消化一段時間,連接著薑文風身體的部分默默垂落在手術台上,沒有給薑文風造成一絲一毫的負擔。
很明顯這已經不是它第一次吃掉失敗的實驗體了。
薑文風背對著身後的蛇頭,握著筆,默默地寫著實驗報告,相比較使用電腦記錄數據,它更喜歡用這種傳統的方式。
記錄完數據,連接著身體的蛇頭也差不多消化掉了胃裡的汙染物,薑文風打開實驗室的大門,走了出去。
長著翅膀的的研究員走了過來,“神國的位置又偏移了,但是總體來說它距離第中心城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薑文風接過白鴿遞來的數據報告,眉頭緊皺。
“太近了。”
薑文風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沉默片刻道:“讓裡麵的人想辦法把神國正在靠近第二中心城的消息透露給許沉,他會解決的。”
“嗬,中心城裡的那些人巴不得你死,你竟然還想著救他們?”暴食似笑非笑地看了薑文風一眼,道。
薑文風隻是淡淡看了暴食一眼,“你知道你為什麼永遠無法理解陸澤的選擇嗎?因為你和他從本質上就是兩種人。”
“果然,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一種情感,你永遠無法理解他,所以你也不可能理解我。”
“我和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才是一路人。”
“閉嘴,你不配提他,你們這些凶手!你們這些殺人凶手!”
“凶手?”薑文風挑眉。
他聲音頓了一下,勾起一邊的嘴角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所謂的凶手都已經死了吧?”
“在迷霧之牆形成的那天,為了他們向陸澤下達殺死同僚的命令,他們以死謝罪了,在會議室裡。”
“在你要殺他們之前。”
薑文風說話的速度不快不慢,說得很隨意……就在它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隻手捏著它的脖子上,幾乎要將的骨頭捏碎。
“冷靜……白先生!冷靜,請您冷靜一點!你這樣,教授會死的!”
長著翅膀的研究員急忙勸解道,“他死了,就沒人能幫你複活陸上校了!”
聽見研究員的話,暴怒中的汙染物這才鬆了手,看著幾乎被自己捏斷脖子的薑文風,目光冰冷:“你最好不要惹我。”
暴食轉身要走,走到門口,背對著薑文風道:“我已經讓那隻蝴蝶把消息賣給夢魘了,等它調查完,應該很快就會找過來。”
“彆死了,沒複活他之前,你還不能死。”
說完,暴食直接走出了實驗室,紅衣看了一眼薑文風,默默跟上暴食的腳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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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修好設備後,黎白城用衛星電話彙報了一下從係統哪裡知道的幾個農場主的農場,就坐在車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他醒來的時候,是靠在燭龍肩膀上的。
啊,這……
他應該沒有靠很久吧?
黎白城想著,然而係統的聲音響起,直接讓他美好的猜想破滅:[靠了很久哦,因為怕把你吵醒,燭龍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個小時又四十分鐘了。]
黎白城沉默了一下,思考著怎麼才能不著痕跡睜開眼睛的時候,係統接著說道:
[對了,密教協會那邊通過他們的神,已經知道是你殺死了神嗣蜉蝣,他們對你的報複就要來了,他們找了天命,針對的你暗殺很快就會開始。]
似乎是擔心他不知道“天命”是什麼,係統說完聲音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
[天命,一個地下殺手組織,組織的成員很複雜,有異能者也有汙染物,你最好是小心點,那些殺手很強的。]
[當然啦,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你有我,我會提前為你預告危險的存在,讓你避開危險。]
[是不是突然覺得我這個異能很不錯,有點愛上我了?]
黎白城:“……”
一天後,車子穿過厚重的城牆,巨大的城牆陰影被陽光切分開。
報告的時候有燭龍後勤小隊完成,不需要他來,所以這次他沒有進入審訊室,而是直接到了防汙染中心的觀察中心做進一步的汙染指數檢測。
熟悉的步驟,熟悉的設備,就是人有點不熟悉,這次給他做檢測的不是之前的那位漂亮檢測員,而是換了個人。
雖然很漂亮,但明顯不是個熟練工,比之前那位檢測員可差遠了。
黎白城默默幫忙打開了檢測儀道:“這個是這樣開的……你按錯地方了。”
“你這樣的也能上崗?”
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