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師脖子上腦袋的表情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 瞬間門變得精彩起來。
被黎白城踩在地上的手不停地掙紮,似乎是想逃走,黎白城隨手將刀柄立了起來, 猛地往下一插, 兩隻手瞬間被釘在地上。
“你不會以為砍掉我的手,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吧?”木偶師聲音冰冷,“剛才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你會不受汙染的控製。”
“不過, 你不知道,汙染物就算被截肢,也能重新長出新的手嗎?”木偶師捂著斷手, 然後舉起自己斷裂的兩隻手, 嘴角勾起一個冷笑。
木偶師高舉起來的雙手, 原本斷裂的手位置向長出一層古怪的肉,仿佛是肉瘤一樣的東西開始不斷的生長,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就在木偶師得意看著黎白城的時候, 就見對麵人也對它笑了笑。
木偶師:?
下一秒,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撿起了地上的機槍, 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它, 用更準確的語言來說應該是抵在了它的腰間門。
木偶師瞳孔放大, 它轉身想跑, 整個汙染物就像瘋了一樣, 完全沒了之前的冷靜從容!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是有木偶師吃痛的尖叫聲!
“啊啊——不,不要!你在乾什麼!我的身體!我的身體!”
木偶師上半截身體直接掉在了地上,因為手還沒有完全長出來, 它甚至不能接住自己被機槍轟開的身體。
此時,木偶師後悔了,它剛才為什麼要告訴男人自己的手可以自愈?如果不告訴男人,它或許還有機會反殺!
上半身在地上淒涼的趴著,就在木偶師艱難爬行的時候,還沒完全長好的手被一把刀再次給砍斷。
幾分鐘後——
在木偶師的鬼哭狼嚎中,跟著節拍舞動的眾人看向已經把木偶師大卸八塊的黎白城,幾乎是下意識地頓了頓口水。
然後視線轉動,看向地上可憐巴巴被大卸八塊的木偶師,彆說,這分屍技巧還挺不錯的。
總覺得這人以前的職業不太正經啊。
汪俊傑吞了吞口水,一邊跳著舞,一邊小聲問道,“黎哥,你以前是醫生?”
黎白城分切下木偶師身體上的又一塊肌肉,然後拿出一把刀插在上麵,同時回答道:“不是。”
“可我看你對人體好像還挺了解的樣子。”汪俊傑小心翼翼地說道。
黎白城摸了摸鼻子道,“我以前其實是殺人犯,你也知道的,殺人不難,殺人最難的就是處理屍體,所以我就學了點。”
汪俊傑:“……”
這我可不知道啊!我又沒殺過人!
你彆胡說!
還有,你不要滿嘴跑火車好不好!你這樣,我真的會害怕!
汪俊傑感覺自己有股尿意,木偶師都沒給他嚇尿,倒是被同班同學給嚇尿了……不行,得忍住,嗚嗚嗚!
聶長峰看著被黎白城按照人體結構分割成一塊一塊的木偶師,饒是他,見過無數血腥畫麵的人也忍不住覺得恐懼。
主要是麵前這個男人的手法實在是太嫻熟了。
想到自己之前內心對黎白城槍法的嘲諷,聶長峰都覺得有點臉疼,或許對方的槍法不太行……但是手段那是絕對能匹配得上荒野異能者這個名頭的。
太熟練了啊!
這他媽的……
眾人看得頭皮發麻,特彆是伴隨著木偶師痛苦的哀鳴,簡直不要太恐怖。
而黎白城則正在係統的解說下,驗證人體肌肉結構。
“你這個變態!死變態!”被釘在地上的人頭怒罵道,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恐懼。
黎白城微微偏頭,默默將從木偶師脖子長出來的息肉斬斷,笑了笑,“不是你說你的身體能重新長出來的嗎?”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長出來啊,幫你挑戰一下汙染物自愈的極限。”
木偶師:你有病吧!
哪個汙染物被大卸八塊還能完全自愈的?
它的身體被卸掉,倒是還能用雙手拚接回去,可問題是……
木偶師看向自己被大卸八塊同時用刀或者用重物釘在地上的身體,整個汙染物都不是很好,特彆是它的兩隻手,一隻手被丟進了保險箱裡,另一隻手則是被男人屁股下的椅子直接給壓在了地上,痛得它頭皮發麻!
黎白城勾了勾唇角,在把最後一塊屍塊釘在地上後,將刀放到了指揮台上,看向已經幾乎脫力的兩名戰士,眉頭微皺。
汪俊傑見黎白城將木偶師弄成這幅慘樣,看了眼血條快到1的兩名戰士,然後目光落在另外幾名受輕傷的人身上,想了想提議道:“既然這隻汙染物已經被控製住了,你把廣播關掉吧……他們的傷需要處理。”
聽見汪俊傑的話,木偶師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它就掩飾住的臉上興奮的表情。
黎白城好笑地看了木偶師一眼,對汪俊傑搖了搖頭。
“為什麼?這汙染物都解決了啊……”
“對啊,這隻汙染物都被你弄成這個慘樣了……”汪俊傑一臉懵逼的反問道,看了一眼地上可憐巴巴的木偶師。
那一刻他想了很多,想到了黎白城對自己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容,然後說‘因為我是變態,我不僅要肢解它,還要肢解你’。
汪俊傑:完了,真的要嚇尿了。
汪俊傑腿軟到差點克服歌手的汙染一屁股坐地上。
聶長峰看了汪俊傑一眼,解釋道:“這隻汙染物被肢解成這樣都沒死,你確定關掉廣播後,它不會操控這些……”
聶長峰看向曾經的戰友,聲音頓了一下,語氣有些沉悶道:“次級汙染物攻擊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