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醜人魚,你們注意到了嗎?那醜人魚身上穿的是……城防軍的衣服。”墨鏡男心驚膽戰地說道,一想起那戴著頭盔的城防軍脫下頭盔,露出魚臉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犯惡心。
卷毛沉默了一下,聳聳肩,“應該是被汙染了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聽我媽說,以前世界上才沒有什麼汙染了,我媽說他們那時候隻要有錢,就能坐飛機,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我媽以前還去過海對麵的西方呢!”
“世界毀滅之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真的就和電視劇裡麵一樣嗎?”墨鏡男沉默了一下,抬起頭看向天空之裂,“天也不會像這樣裂開……”
“天空當然不會裂開!小學科學你沒學過嗎?科學書第一頁——我們要永遠相信科學。”卷毛認真說道。
“你一個異能者,我和說相信科學?”墨鏡男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道。
卷毛聞言,開著車,微不可聞地歎口氣:“我隻是不知道除了科學……我還可以相信什麼……”
“你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覺醒了異能吧?”卷毛做回憶裝道,“我那時候其實差點就死了……但我被研究所的人給救回來了……”
“救我的那個人是個……叔叔,年紀很大的叔叔,他當時就是這麼和我說的。”
“他說,如果舊世界的天啟證明了神的存在,神的偉力的確強大,但人類早晚有一天會用科學的方法征服神!”
“而想要解決神帶來的汙染,就必須先去了解祂們。”
墨鏡男聽卷毛的話,翻了個白眼,“了解神?怎麼了解?加入密教協會嗎?”
“你說的那個叔叔,不會是密教的信徒吧?”墨鏡男嗤笑一聲反問道。
卷毛搖頭:“不知道,我後來就沒見過他了,聽說他做實驗的時候,被汙染後,死了。想要了解神,是需要代價的。”
卷毛認真說道,“他付出的可能就是生命吧。”
卷毛說完,眾人沉默,一時氣氛有些凝滯,倒是有人出來打了個圓場,岔開了話題,說起了“歌手”白溫詞又救了一支異能者小隊的事情。
“這事兒我知道啊,我認識那支異能者小隊裡的人。他們小隊出去做清除任務,結果被汙染物圍攻了,本來都在交代後事了,結果歌手來了。”
“他說他們隊長看見歌手,當場脫了外套,露出了自己的應援服,歌手當場就把他們救下來,還把他們丟在那個移動鳥巢裡麵,給他們開了一場三小時的演唱會。”
“我聽說……那隻清理小隊聽完演唱會後,回去就成了歌手的鐵粉,沒事還打榜什麼的……都成榜一大哥了。”
“追星就能保命,彆說,這星我也願意追。”一旁一名穿著武裝服的男人低笑了一聲,同時拉起衣服,“應援服,我穿了。”
卷毛嘿嘿笑了一聲,拉起作戰服,露出裡麵的紫色應援服,“我也穿了。”
最後一群人說了半天,結果每個人都穿了應援服。
“這附近的汙染物好像少了很多啊。”為首的男人拿起望遠鏡看向附近,“這一路上我們好像都沒有遇見汙染物,奇怪……”
“應該是中心城派人出來清理過一遍吧,畢竟這裡距離中心城也不遠。”卷毛開車回答的同時,抬頭看向石城的方向。
幾人聊著天,坐在另一輛車內的一個帶著聽筒的男人突然抬起了手,這支隊伍很有默契,在聽筒男人抬手的瞬間,其餘人立馬就安靜了下來,開車的人也立即停下了車。
等了片刻,卷毛這才開口,“騫哥,你聽到什麼了?”
帶著聽筒的男人眉頭微皺,突然神情嚴肅起來,指向石城的方向,“奇怪……好像有一群汙染物向我們衝過來……”
騫哥凝神說話的同時,聽到了那帶著驚恐和恐懼的聲音,那些汙染物再跑……它們在驚恐,在尖叫!
騫哥急忙吼道:“調轉方向!立刻調轉方向,我們繞路,不去石城,繞路直接回中心城。”
“是!”
車隊調頭,轉向的時候,地平線處,一群被追得亂跑的汙染物朝著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那些汙染物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隻隻跑得比兔子還快。
見到這一幕,幾人頓時心都捏緊了,這他媽什麼情況!這些汙染物是遇見什麼了?嚇成這樣?
卷毛一腳油門踩到底,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快了,那些汙染物動作更快,本以為那些汙染物會襲擊他們,結果……
卷毛看著直接從他們頭頂一躍跑走的汙染物,以及空中落下的古怪液體沉默了。
這他媽不會是他想的那種東西吧?!
卷毛嘴角抽動,殺了那隻汙染物的心都有!
你跑就跑!你一個汙染物被嚇得都尿了,這合適嗎?
這後麵到底是個什麼鬼?
卷毛心裡想著,但也不會傻到真的回頭去看,現在跑命還來不及呢,幾輛鋼鐵汽車在荒野上狂奔,一群汙染物也在後麵狂奔。
沒有人回頭,因為他們知道,後麵一定有一隻很恐怖很恐怖的汙染物在後麵!否則這些汙染物不會嚇成這樣。
然而,如果他們有人敢回頭看一眼的話,就能發現,追在這群汙染物身後的是一隻隻有巴掌大的黑煤球團子,在地上一蹦一蹦的,還是個小短腿。
當然它目光所及之初,那些汙染物瞬間就變成了一座座冰雕,有些汙染物跳到空中的時候,被變成冰雕,落地直接就碎成了渣滓。
一旁略有些破舊的樓房內,走出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將車暫時停在這裡後,瘦高汙染物對地上的黑煤球團子揮了揮手。
“彆玩了,人已經嚇走了,這些汙染物也沒用了,全都弄死吧。”黎白城淡淡說道。
“啾!”
[好的,主人!——來自本異能的精準翻譯。]
血狗……不,現在是黑煤球小團子了。
小黑煤球團子發出“啾”的一聲,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身後的汙染物,接著那些原本四散逃跑的汙染物瞬間化作為了一座座冰雕,血色的細碎冰塊凝結著它們的皮膚表麵。
黎白城左邊的衣服口袋裡探出個小小的腦袋,不可定義版黑煤球團子看著壯觀的汙染物冰雕,轉眸看向地上一蹦一跳跑過來的血狗,沉默了。
這也太猛了吧?
你這樣顯得我很沒用啊!
不,我還是很有用的!
定義這方麵,我,不可定義,不可取代!
不可定義想到這裡,微微鬆口氣,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看向地上的血狗黑煤球團子,扭頭,雙手巴拉上黎白城的食指,用毛乎乎的臉蹭了蹭黎白城的食指。
黑煤球團子撒嬌。
感覺到手指被不可定義抱住,黎白城皺了皺眉頭,本以為不可定義是有什麼事情,結果就見不可定義小心翼翼的蹭了蹭他的食指,這是……
[沒錯,它在撒嬌,準確的說就是爭寵,如果你仔細看的兩隻黑煤球團子的話,就會發現不可定義在定義的時候耍了個小心機,血狗和它長得不一樣。]
黎白城:?
[不可定義的眼睛要大一點,圓一點,更可愛一點。]
哈?
還有這細節?
[是哦,一點汙染物爭寵的小心思罷了,嘻嘻。]
黎白城微愣,血狗已經來到他的身邊,因為現在這個狀態下,血狗沒有腿,隻能委屈巴巴的拽了拽黎白城的褲腳。
“啾!”
[抱抱。——來自本異能的精準翻譯。]
黎白城沉默了一下,有些無奈單手將地上的血狗黑煤球團子抓起來,有將衣服口袋裡的不可定義拿了出來,將兩個黑煤球團子放在一起,仔細端詳了一下,彆說,還真有區彆。
不可定義看上去……毛發更多,一雙眼睛也更大,嘴巴小小的藏在黑色的毛毛中,幾乎完全看不到,彆說,不可定義這審美,可比以前好多了。
黎白城一想到周樹曾經被不可定義定義成腦袋開花的豬籠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為了符合你的審美,可以在血狗的頭上拉屎,它可是每天都在研究果賴的長相,以及各類貓貓……]
[你如果有觀察過它的話,就會發現你給它買的那個平板上,搜索曆史上全都是——]
[什麼樣的貓更可愛?那種狗更讓人喜歡?……]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係統曝光的不可定義歪了歪腦袋,“啾?”主人,怎麼了?
聽著係統的翻譯,黎白城輕咳一聲,搖了搖頭,“沒什麼,好了,那支異能者小隊跑了,他們沒有進城,自然也不會被百花餐廳送上餐桌……”
黎白城勾了勾唇角,來之前,他就一直在想怎麼讓這支異能者小隊避開危險,想過幾個方案,不過感覺有些麻煩,最終選擇了現在這個把人直接嚇走的方案。
雖然說是多少是有點嚇人,不過至少簡單粗暴有效不是嗎?
黎白城整了整衣服,“好了,從現在開始,我是農場主,你們是我的孩子,記住了嗎?”
血狗:“啾!”好的,主人!
不可定義:“啾!”好的,爸爸!
係統深深看了某隻黑煤球團子:[?]
係統:)
你叫得出口,我都翻譯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