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到位置江棘便道:“幫我解一下腰帶。”
傅盈下意識朝江棘的腰腹處看去,那兒包裹著一個巴掌寬的黑色腰帶:“這個嗎?”
“嗯。”從衛生間回來後江棘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他慢條斯理地把雙手撐在輪椅兩邊,上半身微微向前傾,輕聲道,“從後麵解。”
傅盈撩開江棘的西裝下擺,看到了扣在腰側的搭扣,手附上去還能感覺到上麵的細微震動和熱意。
“這個解掉你的腰沒關係嗎?”
“沒事。”
傅盈點點頭,伸手輕按了下上麵的搭扣,腰帶倏地鬆了開來。
也不知怎麼回事,腰帶鬆開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扶住江棘的腰,緊張地看著他:“你沒事吧?能坐著嗎?要不要拿個墊子給你靠靠?”
“我腰沒斷。”
傅盈緊張的樣子讓江棘非常受用,他微眯起眼,神情愜意。
“那就好。”說著傅盈還順手給他把皺掉的襯衫衣擺扒拉了兩下才收了回手,“那這個東西放哪?”
“輪椅下麵。”
傅盈拿過腰帶,彎下腰找位置。
她一彎腰,背後一片白皙的肌膚就全落入江棘眼中。
他的視線在上麵徘徊,從漂亮的肩胛骨遊移到一節節微凸的脊椎骨上,他還記得手掌在上麵撫摸時的觸感,是滿手的細膩和嫩滑,一個個骨節就像鋼琴的琴鍵,隻要手指輕點,就能奏出他最喜歡的音樂。
“裡麵東西好多啊……”
她彎著腰,聲音悶悶的,聽在江棘的耳朵裡全是撒嬌和撩撥。
江棘薄唇輕抿,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摩挲了下。
微涼的手心漸漸發熱,他有一種衝動,想伸手一把扣住她細細的脖子把她提起來,然後用力地吻她的嘴唇,咬她的脖頸,聽她紅著眼尖聲喊他的名字。
他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隨後拿起手機撥通了在外等待的管家的電話:“把貓拿進來給我。”
傅盈還彎著腰找地方放腰帶。
誰知道這個輪椅怎麼那麼複雜,找來找去竟然沒什麼空餘地方好放東西,她隻好強行把腰帶和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藥瓶子塞在了一起。
“呼——”
抬起頭的時候傅盈覺得整個人都鬆快了,她舉起兩隻手朝臉上扇風,再繼續低著頭她腦子都要充血了。
“我聽見你要讓管家把貓拿進來啊?”
江棘抿了抿唇,輕點了下頭。
傅盈有點兒詫異:“看不出來你還挺喜歡它的嘛,起名字了嗎?”
“迎迎。”
傅盈:“……換一個,這個我會覺得你在喊我。”
江棘挑眉看她:“它的是歡迎的迎。”
傅盈彆過頭:“那也不行,我怎麼知道你喊yingying是在喊我還是喊它,而且我才不要和一隻貓用同一個名字呢。”
江棘眸色一沉,隻覺嘴唇愈加乾澀。
傅盈有口癖,說話時話尾經常不自覺地要帶點呢、啊、呀之類的語氣詞,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從她嘴裡出來就是跟撒嬌一般,偏生她還不自知。
就在嘴角的弧度愈來愈高時,江棘頓了頓,立刻收斂了神情,看著傅盈的側顏道:“這麼霸道?盈盈這名字就你能用?”
傅盈氣結:“彆人的貓狗叫盈盈我才不管呢,反正就你的不行!”
江棘也好說話,聽完認可地點了點頭:“行,那不叫迎迎,叫迎迎小公主好了,我喊盈盈就是喊你,喊迎迎小公主就是喊它。”
傅盈:“……”
你可真是會玩。
很快管家就把貓抱了過來,江棘抱進懷裡後一口一個‘迎迎小公主’,輕聲細語,聽起來纏綿得很,像是在喊自己的情人。
聽得旁邊的傅盈渾身發麻,又氣悶至極,滿臉的無話可說。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前方的舞台吸引。
賓客全部來齊,作為今日壽星的劉公拿著話筒站上了舞台。
整個舞台全是大紅色的裝扮,劉公又穿了身紅色的唐裝,看起來喜氣洋洋。
他先謝過了大家的到來,緊接著一點廢話沒說,迫不及待地邀請自己的外甥女和未來女婿上場,看向兩人的目光裡寫滿了歡喜。
看著衛少洲和另一個女人挽著手出現在舞台上,傅盈沒來由地生起了悶氣。她強迫自己不去看衛少洲,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和他並肩而站的女人身上。
“在看什麼?”江棘沉聲問。
傅盈不假思索道:“葉纖纖。”
心下的不悅頓時散去,江棘看著傅盈道:“你更漂亮。”
傅盈聞言唇角勾起,下巴也微抬了抬,語氣驕矜:“那是當然。”
她這副虛榮的小模樣看得江棘愈加心癢。
他真想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在腿上好好看看她的小尾巴,怎麼那麼能翹。
傅盈看了會便收回目光,把視線放回餐桌上。
台上的人還在講話,她一句都不想聽,低著頭玩起了手機,可那聲音還是不停往耳朵裡鑽,尤其是那溫柔的女聲裡充滿著甜蜜感,聽得她心裡憋悶。
葉纖纖的長相並不輸她,她是文靜淑女範的漂亮。
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站在衛少洲身旁,長發披肩,言笑晏晏,兩個人看起來非常相配。
傅盈咬了咬唇,正好這時服務員把一份海參羹放到她麵前,她扭頭對江棘沒話找話道:“我看你嘴唇好乾啊,我的這份湯也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