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平靜的一天過去,月川憐吃完晚飯後,坐在床上思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事情的進展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在他的計劃中,至少要半個多月後才可能遇到熟人,絕對不是剛開學就像身上按了熟人磁鐵般一個接一個得來。
“希望明天能少點事。”他喃喃自語:“明天隻上學不亂走,應該不會再遇到柯南了吧。”
係統:“嘻。”
沒有嘲笑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宿主什麼時候才能發現他自己也是個事故體質,根本不可能平平靜靜過日子。
月川憐:……
感覺被係統陰陽怪氣了!
不過這實屬常態,他鑽進被窩兩眼一閉,決定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總不可能那麼倒黴又一大早遇到搶劫。
人的運氣大概是守恒的,他今天又是搶劫又是殺人案,第二天白天終於是順順當當什麼事都沒有,安穩地過去了。
月川憐放學後還很感動,並準備立馬回本丸,不在外麵逗留。
“你還記得你說今天去找童磨嗎?”係統在腦海裡問他,又道:“如果你不介意晚上的時候本丸裡打起來,也可以不去。”
月川憐眨了下眼。
他在現在去找童磨與童磨夜闖本丸這兩個選項裡果斷選擇了第一種。
“唔……他現在的位置好像是在實驗室裡。”月川憐摸摸下巴:“和珠世小姐在一起嗎?”
頓了頓,他臉色一僵:“他和愈史郎不會在實驗室打起來吧!”
雖說他不缺錢,但實驗室修起來還是挺貴的。
月川憐快馬加鞭趕到紫藤花藥業的實驗室。
和他想的不同,實驗室裡很安靜。
用虹膜和指紋掃開實驗室的門禁後,黑發紫眸的溫婉女性朝他微微一笑:“月川大人,好久不見。”
“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月川憐道,他掃了一眼,確定實驗室完好,才鬆了口氣,隨口問:“童磨呢?”
“他說要給您準備驚喜。”珠世說,光是提到這個名字,她的眉頭就微微蹙起。
雖說現在也算同事,但他們的關係不冷不熱,非常疏離。
這很正常,除開其他一切外在因素,光是童磨這個性格就不討人喜歡,而且他非常沒有自知之明,總覺得自己以誠待人,和大家關係都很好。
不管是真的這麼覺得還是裝出來的,對那些本就討厭他的人來說,這隻能說是更惹人煩。
不過月川憐不管童磨的“職場”關係,他們隻要不打起來就行。
月川憐看了眼今天異常安靜的愈史郎,往實驗室裡麵走。
因為珠世和愈史郎容貌不變,本身也不願意拋頭露麵,所以這個實驗室是他們主要的活動區域,東西十分齊全,進門的走廊再往裡就是各種藥材的培育中心。
門沒有鎖,輕輕一推便悄然打開。
童磨站在屋內凝視著培養皿中的植物,鐵扇悠閒敲擊手掌。
聽到月川憐進來,他側身笑道:“看這是什麼。”
在模擬的陽光下,一片罕見的青色花朵正綻放著,花瓣在微風中輕輕舒展。
“青色彼岸花?”月川憐一愣,頗有些不可思議:“還真培育成功了!”
這種花對環境要求極高,有一點不對勁都會無法開花,甚至枯萎。當初月川憐讓童磨來負責青色彼岸花的培育,其實就是給他找點事做。
“所以……那兩個人偷的是青色彼岸花的資料?”月川憐突然反應過來。
童磨語帶笑意,輕飄飄地道:“給某些人一個小小的警告罷了。”
月川憐眉梢一挑。
怪不得那兩個不入流的家夥能輕而易舉偷到機密信息,原來是在釣魚執法。
至於釣的是哪一條……那自然是一直在渴求永生的黑衣組織boss,烏丸蓮耶。
當初月川憐能加入黑衣組織後安然脫離,也是為其提供了些永生的消息,大概是因為那些消息,對方才盯上了紫藤花藥業。
不過永生的秘密可不在青色彼岸花上麵。
月川憐斂眸沉思片刻,又踮起腳笑眯眯拍拍童磨肩膀,誇讚:“做的不錯,看來我不在的一百多年裡你也沒摸魚嘛。”
童磨彎腰貼近他,輕笑道:“那有什麼獎勵嗎?”
“讓你自由活動怎麼樣?”月川憐想了想,豎起兩根手指:“還是那兩個要求,不可以吃人,也不可以主動傷人。”
童磨笑容不變,仿佛看出他在打什麼算盤,這讓月川憐稍顯心虛,輕咳一聲:“既然青色彼岸花已經培育出來,你們便可以在陽光下行動,你白天也能出去了。”
之前雖然靠著他的異能也可以在陽光下活動,但曬太陽對鬼來說依舊是件會感到疼痛的事,所以無必要情況,他們都很少白日出門。
童磨慢悠悠道:“確實如此,真是令人開心。”
聽起來並沒有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