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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月川憐溜溜達達去院子檢驗,發現童磨處理血跡確實有一手,現在就連血腥味都一絲不存。

在淡淡的紫藤花香氣中,月川憐思索兩秒,決定放棄追究對方這麼熟練的理由。

“憐醬。”童磨坐在院子石椅上,驚喜的朝他招手:“你特意出來找我嗎?”

“啊,你還在啊。”月川憐冷酷無情地道:“活乾完了就走吧,還想在這裡留宿不成?”

“留下來的話會和憐醬睡在一起嗎?”童磨笑眯眯地問。

月川憐給他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童磨今晚敢進他房裡,明天就會被本丸群毆。

看懂了他的意思,童磨歎氣:“真是一群惹人厭的惡犬。”

“當著我的麵說我的刀壞話,你是不是想挨揍。”月川憐朝他揮了揮拳頭:“實在沒事就去你的教會裡幫大家解決一下人生問題。”

說起教派,童磨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他用扇子輕輕敲擊著手掌,感歎:“不管過了多少年,人類都是一種可悲的生物。”

語罷,他看著月川憐逐漸不善的臉色,語氣上揚:“我有好好聽憐醬的話哦,不管多麼憐惜她們,都沒有賜予她們永生。”

月川憐眉頭動了動:“繼續保持。”

隻要童磨不惹事就好,他不指望對方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

和童磨對視兩秒,月川憐又道:“既然覺得她們可憐,換一種方式幫她們脫離苦海也不錯。”

聽懂他的意思,童磨露出好笑的表情:“我嗎?”

“深受愛戴的教主總不至於連這點事都做不到吧。”月川憐模仿著他的表情,悠悠笑道:“人類並非隻會尋求心理上的慰藉,有時候隻要一點點引導就能改變她們,你不如親眼看一看。”

說完,他拍拍童磨的肩膀:“好好工作,不要偷懶。”

第二次把直呼他冷漠無情的童磨丟出去,月川憐伸了個懶腰,忽的聽身後有人笑道:“沒了惡鬼,本丸中的空氣都清新不少。”

“你今天怎麼和童磨打起來了?”月川憐扭頭看他。

“身為斬鬼刀,將鬼切的七零八碎是我的職責。”髭切用柔軟的聲音說出了可怕的話。

月川憐死魚眼:“不要用這種話糊弄我。”

他和髭切對視片刻,率先道:“下不為例……至少彆在自家院子裡,很難收拾。”

髭切笑起來:“明白。”

看著他的笑臉,月川憐忽然有些擔心對方會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童磨來一刀……應該不會吧?

他以後應該不需要去警察局撈自己的付喪神吧?

月川憐陷入沉思。

嗡——

放在口袋中的手機忽的震動。

月川憐打開消息,看到黑子哲也的名字還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係統安排的便宜表弟。

“學園祭?”他歪了歪頭:“我記得黑子是在帝光,東京嗎?”

最近在米花町遇到的熟人太多,去東京待幾天也許好一點,而且他好像沒幾個熟人在東京,也不太可能出現在帝光中學的學園祭。

轉瞬間便決定好,月川憐揚起嘴角回複了黑子的消息,朝髭切擺擺手:“明天我要去東京,兩三天後回來,你們自由活動,不要惹事。”

*

自由活動的話都說出去了,小短刀們也要去學園祭玩這種事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過有一期一振帶隊,月川憐不需要和他們一起行動。

離開前,月川憐給要去學園祭的人開了個小會,叮囑他們千萬不能叫自己主公後,才放心地離開。

帝光中學是中學籃球界的超強豪門中學,在東京也十分有名,校門口人來人往,十分熱鬨。

月川憐一眼就看到站在角落的黑子哲也,腳步輕快地走過去:“呦!早上好,黑子。”

“早上好,月川哥。”黑子哲也禮貌地朝他點頭,將手中的冊子遞過來:“這是校園地圖,活動地點都有標注,你看看想去哪裡。”

月川憐隨意翻了翻冊子,笑道:“有地圖就好辦多了,我自己轉轉就好,黑子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黑子哲也一愣,搖頭:“今天說好要由我招待你。”

“安心啦,我又不會在學校迷路,而且你們籃球部也有活動吧,不去幫忙可以嗎?”月川憐晃晃手指:“等你們的活動開始,我會過去玩的。”

他看起來很堅決,並不是在客套,再者校園內也沒什麼危險,黑子哲也猶豫了兩秒便點頭:“好的,那之後見。”

和黑子哲也揮手告彆後,月川憐看著眼前熱鬨的學園祭,一時間也沒什麼非常想去的地方。

乾脆從頭開始逛一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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